“肖烈,我告訴你,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去深山!”
還大半夜四點起來就去。
就為了給自己送這麼一捧新鮮好看的花。
向晚上輩子活了幾十年,都沒有收到過任何一個人送的花。
肖烈啊肖烈,你知不知道。
隻要你愛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可你卻還要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肖烈卻還不以為然地咧嘴大笑,“好好好!往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欲要抬手摸摸向晚的臉,但礙於院子裏人越來越多,肖烈沒敢。
靠近向晚一步,他深情地哄著向晚,“晚晚,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下回,我肯定不去深山裏摘花。”
還下回?
這個人。
不過,這聲晚晚,她喜歡。
微嗔他一眼,讓他好生坐著,向晚把花拿進了西屋。
實際上,是放在了空間。
她要讓這一捧花,永恒地綻放著。
肖父肖母請來了村長做見證人。
村長喊了劉老三做登記,在村長和劉老三的見證下。
肖父肖母一點點讀著肖家今日的定禮。
“定親禮五十元、麥乳精一整箱、大前門一條、十
年老白汾一箱六壇、特級普洱茶一箱兩罐、母雞蛋十斤、特大紅薯土豆各十斤、粉條粉皮各十斤、橘子粉一箱、瓜果零食十斤……”
後麵,幾乎都是一些小東西。
但隨便一個拎出來,也能趕上普通人家的所有定親禮。
肖母讀一個,肖烈和肖父就往前拿一個。
而村長和劉老三的嘴巴,從始至終就沒有合上過。
肖母的聲音平時一直都很溫柔。
今天,分貝不僅提高了幾倍。
即便沒有話筒,也達到了自帶音響的功效。
除了院子裏和屋子裏的村民們。
還有其他點頭之交的村民們,全都堵在向晚家的院牆外,都快把那兩扇大木門給擠掉了。
向老爺子抖著手,摸了摸那一條大前門。
抬眼看看琳琅滿目的禮品們。
他一個踉蹌,坐在椅子上,怎麼也起不來了。
村長和劉老三一人一邊扶著叫人,“老爺子,您這是咋了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向老爺子這是被震撼到了。
腿都軟了。
在各種各樣眼神期待下,向老爺子終於站了起來。
其實,他不是嚇得。
他是純粹沒見過世麵。
真是沒有料到,肖家,居然這麼看重向晚。
定親哪裏有什麼禮金?
這五十,明擺著就是肖烈給二妮兒的體麵。
還有那些他幾輩子都不敢想的禮品。
這還隻是定親啊!
真到了結婚的時候,說不定怎樣的壯觀呐。
他這個老頑固沒眼力見的。
還擔心向晚嫁給肖烈遲早被嫌棄。
現在
看來,二妮兒即使不能生孩子,滿身的毛病。
那在肖家人看來,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也虧得二妮兒有主見,性子爆。
要真聽張秀梅在那起壞心。
別說二妮兒一輩子完球,就是他老向家也跟著丟幾輩子的臉!
向老爺子握住肖父的手。
老人家眼裏含淚,說話都帶著顫音。
“老肖啊,你們是真看重我家二妮兒啊!我二妮兒交你們手裏頭,我老頭,放一百個心!”
肖父也被向老爺子給打動了。
回握住老爺子,一向老實木訥的肖父破天荒下了保證。
“親家叔,您慶看著,但凡二妮兒在肖家受了一點委屈,我老肖,光著屁股繞栓驢村跑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