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暈倒,沒有人比她更擔心了。
現在向晚醒來,她才控製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二姐,你以後可別嚇我了,我真的很害怕。”
向晚心裏也疑惑暈倒的原因,但還是輕撫向早的麵頰,寬慰向早。
“沒事的小早,二姐這不是好著嗎?別擔心,什麼事都沒有。”
“嗬!都已經暈倒了還啥事沒有?我看啊,就是被肖烈那個強奸犯給克的。”
“說不定,你很快就要死了!”
向紅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但是向老太卻是聽進了耳朵裏。
她老一輩的,有些迷信。
想到村裏頭新出現的那些個流言,捂著胸口擔憂道:
“向紅說的有道理,二妮兒,肖烈就是個不祥之人,他克你啊!”
“說啥呢!這種話也是能亂說的?”
向老爺子趕緊製止向老太太。
這種話,要是叫村長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教育他們。
向紅可不覺得,她抓住機會貶低肖烈。
“爺!我奶可沒說錯,那肖烈,本就是個倒黴鬼。誰沾上了誰倒黴!”
張秀梅趁機道,“還不如把親事毀掉呢!”
她早就想報複向晚,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這幾天,她難得精神頭好了不少。
外頭的流言,她早就知道了。
一手扶著肚子,她擠開雙胞胎,往炕邊一坐。
神叨叨地看著向晚。
“二妮兒,毀婚吧。別定不了親,反倒被肖烈給克死
了。”
這話簡直就是毫無道理。
所有人都怪異地看著張秀梅,包括向紅。
張秀梅卻置若罔聞,忽視向晚那冷若冰霜的臉繼續勸說。
“從前我賣你,是我不對。我給你相看了一戶人家,就是你姥村的,那人雖然癱在炕上,但有國家的補貼。你嫁過去,隻用照顧人就行了,人也不用你生孩子,還不嫌棄你有瘋病。”
“二妮兒,你跟肖烈那種人都好過了,誰還願意要你?癱子才是你的良配,這樣的好親事,你上哪去找?”
“也就是我,成天操心你,好不容易才給你……”
“滾!”
向晚指著門口,眼中是騰騰烈火在燃燒。
張秀梅被驚了一嗓子,身子不由自主就離開了炕上
“二妮兒,我可是為你好。”
“還為我好?”
“張秀梅,你還要不要比臉?”
看在張秀梅懷孕的份上,向晚一直都沒有對張秀梅怎麼樣。
結果呢?
自己這才暈了一回。
她居然就敢給私自給她說這麼一門婚事。
還癱子。
那個從小就癱在炕上的。
都已經四十了。
張秀梅哪來的臉?
居然還說是好親事,還讓她知足。
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她上輩子到底做啥惡事了?
攤上張秀梅這樣的“媽”?
“瞧瞧瞧瞧!跟著那強奸犯才幾天啊?這就滿口髒話了。向晚,我可是你媽!”
也不知道張秀梅哪裏來的底氣。
竟然舔著狗臉,端起當媽的架勢了。
向晚跑到炕尾
,從炕櫃最底下,抽出來一個小包袱。
在張秀梅麵前打開。
“張秀梅,瞧瞧這裏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