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馬秀芬沒有張秀梅力氣大,沒有撓到向紅,倒是被張秀梅給打了幾巴掌。
那委屈又撕裂的哭聲,聽得向晚耳膜都有些受不住。
向晴已經跑去了廁所,向老太太也跟著去了。
這時候,大家哪裏用得起衛生巾。
大多都還是用的草木灰。
也就向晴經常用衛生紙代替草木灰。
而且,衛生紙還要墊在月事帶裏頭,才不會亂跑。
按照向紅的惡毒,絕不可能是張秀梅嘴裏的一點子碎頭發。
指不定有多少呢。
碎頭發啊!
光是想想,向晚胃裏都是翻江倒海的惡心。
見向老爺子和向二板還在一味勸架。
向晚就知道,他們顯然是沒有明白,碎頭發放在月事帶裏頭,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
有多麼惡心,和發指!
向晚冷目銳利如刀,直指仿佛置身事外的向紅。
她真的很想看看,那稚嫩無害的身軀裏,到底掩藏著怎樣肮髒的一顆心。
就這樣的人,上輩子竟然還是享譽國際的名醫!
向晚整理了心情,故意危言聳聽地大喊。
“你們攔著我大伯母幹什麼?那些碎頭發,可是會害晴晴姐,一輩子懷不上孩子的!”
幾人同時停手,目瞪口呆看著向晚。
終於意識到危機,向紅立著嗓子反駁,“向晚,你別看熱鬧不嫌事大!不過就是點碎頭發~”
向
晚起身,磨牙鑿齒,“那要不,我也給你放進去?”
向紅啞然失聲。
一陣天旋地轉,向老爺子躺倒在炕上。
向晴早就哭個不住,顫抖著在洗幹淨的月事帶裏,找到了無數的白頭發。
最大的,也隻有針尖大小。
哇的一聲,向晴哭的撕心裂肺。
“嗚哇~~怕我用衛生紙時候看出來,向紅,她,她居然用的是爺的白頭發!爺!奶!我沒法兒活啦~~”
怪不得癢了兩個月啊~~
向老爺子心疼如刀絞,照著向紅就是兩個大逼鬥。
“毒婦!我老向家,咋就出了你這樣的毒婦!拿繩子,老子非捆了這蛇蠍去祠堂!”
哭腫眼睛的馬秀芬急忙攔下,“爹!不能啊~大家知道了,我的晴晴咋個活下去~~”
向老爺身子一晃,“塌天了啊~”
向二板心裏不是滋味,站起來就衝了出去。
片刻後,一把子零錢塞到了馬秀芬的手中。
“是我對不住大哥,大嫂,這錢拿著,咱趕緊去給晴晴看看去!”
張秀梅上去就搶,“那是我回娘家攢的三十塊,家裏就這麼點家底了,憑啥給她啊~~”
馬秀芬一把拽過張秀梅的頭發。
“張秀梅!我晴晴要是真有啥事,我一定要讓你吃牢飯!”
張秀梅忘記了反抗。
眼看向晴母女要走,向晚思量之後,到底還是開口:
“等等!”
馬秀芬腳步一頓,眼中盡是不耐和反感。
向晚隻當看不見,隻走到向晴麵前,“晴晴姐,碎頭發
不好取,我覺得……”
“向晚,別以為你討好我,我就會給你好臉。你跟強奸犯搞對象,我這一輩子都看不起你。滾!一家子黑了心肝的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