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上牆頭的向晚,眼睜睜看著肖烈無聲地蹦下去。

便也學著他,蓄力就朝著下麵蹦。

得虧肖烈回了個頭,衝過來就把向晚接住。

打橫抱著轉了一個圈,才堪堪停了下來。

軟嫩柔軟的身體,還帶著股獨特的汗香味,就這麼跌在結實的懷裏,活像是一隻軟的不像話的貓。

肖烈隻覺得自己心跳在一瞬間加快了不少。

趕忙把人放下,火氣壓都壓不住,“你瘋了!掉下來會摔死的!”

向晚還在愣著,猛聽到這訓斥的話,也知道是自己魯莽了。

但還是強裝自信,“摔不死的好不好,我很有把握的~”

肖烈瞅了瞅向晚的身高。

嗯,最多一米六,就到自己胸前。

敢當著兩米高的牆,說出這樣有把握的話!

肖烈走到嘴邊的粗話,在向晚不停拽衣角的動作中,到底沒能說出來。

但警告可是少不了,“沒有老子的允許,不許

打草驚蛇,知道嗎?”

向晚急著看向早,嗯了一聲就朝著窗戶走去。

嚇得肖烈暗罵一聲跟上去。

這窗戶是玻璃的,一眼就能看到裏頭是什麼情況。

隻一眼,向晚目眥欲裂。

年僅十歲的向早,雙手被反綁在地,嘴裏還塞了一塊破布,不知是死是活。

而馬六子,坐在窗邊大炕上似是在看什麼小冊子,翹著二郎腿,表情很是認真。

向晚氣的五竅出煙。

原本以為向早已經被賣掉,誰知,馬六子這個混蛋,竟是敢把向早打成這樣!

上輩子積攢的對馬六子的仇恨,也噴薄而出,向晚不顧身後的人再三阻攔。

抽出腰後的菜刀,朝著屋裏就劈過去,“馬六子,你去死!”

馬六子被這一聲嚇得肝膽俱裂,手中的小冊子都差點丟出去。

待看清來人竟是同村的向晚後,他又穩穩地坐了回去。

一雙綠豆眼中全是不屑和挑逗,“呦嗬~這不向二妮兒嗎?跟你媽說好的淩晨十二點,你咋還早到了?”

“拿個破刀?想砍老子?來來來,你得衝這兒砍!”

馬六子拽住向晚拿刀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放。

臉上嬉笑輕蔑交織,顯然是以為向晚不敢動手。

肖烈見狀,“你找死~”

飛起一腳就要踢過去。

沒想到,向晚已經先一步,踢到馬六子胯下。

接著又是一個肘刀打在他背上。

“哦~哦呦呦,哦~~哦~別打了,別打了~”

無視馬六子的求饒,向晚拿起炕邊的

鞭子,朝著馬六子就甩。

連甩幾十下,馬六子背後觸目驚心,皮開肉綻。

他已經痛到視線模糊,甚至對肖烈伸出了一隻顫顫巍巍的手,“太可怕~了~救,救我~~”

還有功夫求救?

向晚咬著牙,拽起馬六子的頭發,將人狠狠地懟到了炕沿邊。

馬六子當即暈死過去。

這一套流程,看得肖烈都不禁暗暗咂舌。

“真看不出來,你這小矮炮,還挺有本事。”

向晚抬眸,幽怨又無奈。

誇就誇唄,咋兩輩子都離不開這三個字?

懶得再說,向晚忙去看向早。

當看到向早渾身的鞭痕交錯,尤其兩個腳踝,已經深可見骨。

不等向晚動作,肖烈已經對著馬六子飛踹過去。

“該死的玩意兒,虐待孩子,老子打死你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

“肖烈,你快看看這是什麼!”

瞅到地上翻開的小冊子,向晚趕忙叫住肖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