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風還在蹂躪著那微微發黃的青草,在草原的盡頭是連綿的山脈,一座座山拔地而起,一座挨著一座,有的高聳入雲,有的逶迤伸展,有的像飛騰的龍,有的`像偃臥的牛,千姿百態,使人振奮,人們稱這裏為莽山,裏麵妖獸橫行,是人類禁區。
此時從山中飛出一隻鷹,伸著翅膀,仿佛連一根羽毛也不曾動彈,在風裏飛翔。它的巨大的影子迅速地掠過刀鋒似的崖背、綠茫茫的樹海,和那沉落在深穀底湍急的溪流上,這是一隻年輕的妖獸鷹,不知道它要去哪裏浪。在離開山脈後他急速的拉高了身形,因為在它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座人類城市,族中長輩曾教誨過他,在經過人類城市一定要飛得高。看著下麵那變成黑點的人類城市,它覺得應該可以放心地飛過了。但意外還是發生了,一顆石子擊中了他的頭,頓時一陣眩暈急速往下墜落,短暫的迷糊後,妖鷹快速的拍打著自己的翅膀,穩住身形後發現一個更大的東西向自己砸來,近了一看那是一個人,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手裏拿著一個酒壺,眼神裝著對什麼事情都毫不在乎態度,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放蕩不羈的氣勢。雄鷹怒目圓睜,盯著這個不足自己腦袋大的始作俑者,用鳥喙狠狠地啄了下去。男子用手適當的撥了下鳥喙,使鳥頭和自己錯身而過的瞬間,飛身躍上鳥頭。隻見男子左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件黑色長袍,長袍上繡著幾朵紅的滴血的玫瑰花。男子把右手酒壺往空中一拋,隨意地穿上了長袍然後飛身接住了酒葫,灌了兩口酒,動作說不出的瀟灑愜意,整套動作下來隻是在眨眼的功夫。在長袍加身那一刹那,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睛急速的變紅,周身散發著像血一樣的霧氣,猛地往下一跺腳。頓時雄鷹像一顆出膛的炮彈,帶著男子急速下墜,男子又毫不在意地喝起了酒,還在喃喃自語:白長這麼大,怎麼這麼弱,浪費表情。在雄鷹即將墜地時,男子一躍離開。雄鷹龐大的身軀將地麵砸出一個大坑,帶起一陣陣灰塵,等灰塵上去,男子百無聊賴的又坐在鳥頭上喝起了酒。
不一會一群穿著下人服飾的人跑了過來,個個麵帶笑容神情激動,一個機靈年輕人,殷勤的跑到男子身邊說道“少爺這是紅燒還是燉煮啊”
男子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吃,這還沒死呢!養著讓我玩幾天”
其他人能頓時七八舌的說了起來,有的說這麼大養起來的多浪費食物啊,有的對男子說:這鷹肯定很好吃。男子一拍腦門,麵露出無奈的神色,淡淡道“先回黃沙堡”,然後在鷹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呼呼大睡了起來。
於是眾人架起這大到不可思議的鷹,呼呼啦啦的往黃沙堡方向跑。
黃沙堡坐落於離莽山20多千米的平原上,在離莽山這麼近的距離,隻有一座人類城市,除了這座城市整個平原上都是荒無人煙。因為莽山中時不時會跑出各種凶獸妖獸,甚至有時候會形成獸潮,這些恐怖的妖獸會粉碎他們所遇到的一切。黃沙堡就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完好無損頑強的,存活著。
男子睡著睡著被一陣喧鬧聲吵醒,慵懶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皮,瞟了一眼。看到了一個不討喜的人,這人手裏提著一個巨醜的人,那醜人也抬頭看向這邊,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下,然後貪婪再打量著他屁股下麵的鷹。
打量了好一陣後那醜人突然開口道:矮子這隻鷹是紅燒還是燉煮啊,男子一個趔趄差點沒從鷹身上摔下來。
男子一聽聲音頓時知道這長個豬頭的人是誰了,回到“矮冬瓜怎麼弄成這樣了”
胖子尷尬地笑了起來,發現哪隻鷹用眼看著自己,驚呼道“活的,借給我玩幾天”
男子並沒有理會胖子的轉移話題,盯著帶隊麻子說到“你是怎麼帶隊的”頓時一股火藥味彌漫開來。華仔龍坡還有小高趕緊過來打圓場,這倆家夥打起來可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