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今晚各位什麼都不用管,隻需要吃好喝好,各位都是幫我們翟家辦事的,這點花銷算不得什麼。”坐在上首處是個腦滿腸肥的大塊頭,嘴裏一口牙金光閃閃,兩手的扳指也是貴氣逼人。此刻他一手把玩著腿上歌妓的身軀,一手招呼座下的賓客都要盡興。
“翟老板何必如此,我們都知道您此舉是造福蜀地百姓啊。若是沒有您把這些貨賣出去,這幫賤民還得吃糠咽菜呐。”下麵有兩個官員連自己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忙趕來赴宴,他們可是聽說這場宴席不僅菜肴豐盛,還有無數美女相伴,這種宴席要是錯過了,下輩子都未必有機會再親身經曆一次。
“二位大人真是體察民情,那幫賤民還不懂我的良苦用心!是!我收的價格低了些,可那又如何?這些東西他們有辦法帶出去不成?光是那幾百裏山路就能要了他們的命!更別提這一路的強盜關口,哪個不要老子的銀子上下打點?這都不掙錢,也就是幾位鼎力相助,要不然翟某人也就是白跑一趟罷了,哈哈哈哈。”
嘴上還在為自己開脫,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半刻都沒停下,這人還嫌不夠刺激,又取走桌上的酒壺往那歌妓嘴裏灌,溢出來的酒水灑落在衣服上,也讓下麵的幾人按捺不住獸欲,對旁邊的侍女動起了手腳。
“早知今日是這種下流之宴,本公子就不該過來。”一個青年暗啐一句,卻不曾想姓翟的雖然表麵上精蟲上腦,那雙耳朵卻仔細地捕捉著一切信息。這句話被他聽到之後,便從歌妓的雙峰之中探出頭來,對著剛才出言不遜的家夥開口道:“喲,這是哪出來了個大聖人不成?這酒席之上哪個不是你情我願?怎麼到了你這就變成下流無恥了?”
“我呂家本就不想幹涉這種髒事,若不是......”
“若不是什麼?”
“若不是......”
“哼!我來替你說吧!要不是你那遠在朝廷的兩個哥哥給你發下命令來,你早把老子扭送官府了!”隨著翟苟怒喝,埋伏在酒樓之內的殺手全都出現在此地,有些人衣服脫到一半剛要享受,卻被這陣仗嚇的槍都軟了,跪在地上慌忙求饒。
“我做夢也沒想到長兄會選擇與你這等逆賊同流合汙!罷了!二位哥哥不在,我就是呂家之主!你最好在此地殺了我,不然等我清點人馬殺到你府上,怕是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呂誠拍桌而起,指向翟苟的鼻子,不顧所有人的麵子威脅他,翟苟氣的麵色鐵青,立刻發話讓這幫人動手,可他說了兩遍,沒一個人聽他的命令。
“你們這幫家夥耳朵聾了嗎!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把你們從四象堂雇過來的!你們再不動手,我就讓你們的生意做不下去!”
“我四象堂的生意隻是護衛而已,可不是給人當走狗!”話音未落,房門便被一腳踹開,塵煙散去之後,一條禪杖便橫在了翟苟的眼前,嚇得他跌坐在地,話都不敢說一句。所有殺手也低下頭,不敢正視這人的麵龐,剛才幾個差點出手的此刻更是恨不得轉過身去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幾個手腳不安分的,回去自己領罰,老子不在外人麵前丟自家人的臉。我希望你們下回也能記住,哪怕老子不在,我們的刀永遠隻能向著那幫蠻子,還有那些,像他一樣的畜生。”閻王一腳把翟苟踢翻,禪杖隨後便至,翟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腦袋就滾到了腳邊,宴席上的其他人更是如遭雷擊,連喘氣聲都快停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