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壽春城這幾天可是熱鬧的要死,上到王公貴族,下到販夫走卒,都在找尋那失蹤的衛家公子,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一言九鼎的衛司徒發話,隻要找到他們幾個,他便許給那人一個承諾,哪怕是讓他退了這司徒之位,他也毫無怨言。
“小爺我嗓子都跑冒煙了,這幾天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你說這家夥能跑哪去呢?”沈湛拄著楚念的肩膀,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汗不住地往下滴落。
“誰知道啊,這人一聲不吭就失蹤,還帶著安寧哥瀏兒姐一同出去。要是沒他們倆,這少爺還跑不了多遠,現在可好,說他們隨著船去了海外我都信。”楚念語氣也帶上了幾分不善,他隻是氣這位最好的朋友如今連個信都不曾給他們,就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去了何方。
倆人在茶館之中一言不發,都在絞盡腦汁地思考這人還能去哪。並沒注意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朝他們走來。那人見這二位都沒分個眼神給他,自己臉上也掛不住,輕輕咳了兩聲。
“什麼事?小爺我......二哥!你怎麼回來了?”沈湛本想發飆,看清這人麵龐之後便轉怒為喜,這一刻終於衝散了他這幾日的苦悶。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小家夥速速進宮去,四皇子說找你們有事。”
“什麼事啊,衛辰還......”
“就和這事有關,你們去了就知道了。”沈戍賣了個關子,趕這兩個小子速速進宮。
“唉?剛才點了吃食的那兩位公子去哪了?”
“給我就成,我是他們的兄長,我吃也一樣。”沈戍連忙招呼那小夥計過來,見他坐在之前那兩人所坐的地方,不疑有他,夥計便把這些吃食放在桌子上,緊忙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嘖,這兩個小子真是會吃,就知道跟著他們有好東西。”沈戍顧不得其他,拿出身上的酒壺,就著桌子上的東西開始大快朵頤。
“四哥!四哥!你叫我們有什麼事?”楚念一回宮便開始四處找尋自己的兄長。
“不成樣子!帶著客人前來還如此粗俗!”正在吵嚷的時候,腦後便突然被人給了個爆栗,氣呼呼地回頭望去,正是自己父皇,身後楚樞和沈湛都和耗子見了貓一樣乖巧。
“父......父皇。”楚念咽了口唾沫,生怕自己這位父皇在沈湛麵前處罰他,以後準得被他揪住當個笑話。
“今日也是你尋友心切,便不責罰你了。以後記住,在外麵怎麼瘋我不管你。回了這宮裏,給我把規矩記牢!要不然我可就要讓你的祖母好好教教你什麼叫禮數周全了。”楚念聞言,想起了小時候被一臉和藹的老太太罰站八個時辰的經曆,連忙點頭稱是。
“你二人怎麼知道消息的,我剛想派人去告訴你們。”楚樞見二人慌慌張張跑回宮裏,頗為驚訝。
“我二哥不是說......啊!我的肉!”沈湛剛想說出來是沈戍說的,突然想起來自己還點了二斤牛肉想解解乏,如今怕是都進了自己那二哥的肚子,不禁懊惱起來。
“說正事,沈戍將軍在這回回城的時候,在亂葬崗逮住了個人,旁邊黎家的家丁正欲行凶,還好被沈將軍一劍解決。據他所言,衛辰大概率是去了揚州府。”
“揚州?他瘋了?就這三個人要去抓住案犯?!不好,我們得快點派兵過去,晚了連全屍都收不了了。”楚念一蹦三尺高,轉身就要請求父皇派兵。卻被楚樞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