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兒!姐!安寧哥要藥浴啦!你快過來幫他嗚嗚嗚......”
“胡鬧,我一個男人洗澡你讓女孩子過來幫我,害不害臊!”
衛辰掙開捂著自己嘴的安寧,麵帶微笑地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我自從來了衛家以後啊,就一直在發愁我功法所需要的藥浴該如何是好,我知你衛家家大業大,不少我這一份藥材,可是沒有熟悉之人,藥浴隻怕是事倍功半啊。’喏,這不是給你找過來我們瀏兒姐了,人家自從五六歲就開始學習醫術,這麼多年學下來可比外麵那些赤腳郎中強太多了,有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嘖嘖。”
“我哪知道能有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子也能習得這等醫術,我以為隻能是些......”
“隻能是些什麼?看來安公子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小女子的伎倆了。罷了罷了,就算我家少主這一番苦心全喂了狗罷了。”瀏兒也知眼前少年郎素來憨厚,不喜多言,於是和自家少主一起調戲起來。
“不是不是,姑娘何出此言,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您傳我藥浴之法,小子自己在室內即可。”安寧急的麵紅耳赤,一半是因為瀏兒的調笑,再一半則是迫不及待,自從來了衛府以後,橫練功夫便再無精進,他也隻能苦苦修煉內家功法,一晃便是四五年,他生怕自己的功夫就這麼荒廢下去。
“哎呀,這法子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啊,你要是誠心想學,那就先拜在我門下,學上個一年半載,然後再和我認上三年草藥,你就算出師了。”瀏兒美目流轉,眨眼間又想出來一個折磨他的辦法。
“那我豈不是都要二十餘歲了,這不行,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那就讓我親自進去伺候你咯?”
“這,這更不行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安寧越往後說聲音越小,內心的天人交戰也越來越激烈。
“李伯王伯,快快扶咱們安公子進去藥浴吧,再待會人都快成熟蝦了。”終是衛辰不忍心再捉弄這個憨厚的哥哥,讓家中其他隨瀏兒前來的略懂藥理之人幫他進行藥浴。
“那瀏兒姐你就先回去吧,我在門外守著,中間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再去喚你。”衛辰見安寧被扶進屋裏,也不再讓瀏兒等在門外苦等,自己倚著柱子又開始神遊天外。
“最近見你總是發呆,怎麼,心上有了別人家的女子了?”瀏兒行至門前,忽然回頭問道。衛辰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的手一抖,險些把扇子掉在地上。
“沒有,哪有的事,您還不了解我,我這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小臉煞白爹娘不愛的主哪會思春,不能夠。”
瀏兒偏了偏頭,把眼睛眯的隻剩一條縫,衛辰卻把手中的扇子提的越來越高,隻露個額頭。瀏兒見狀也不再為難:“下次在撒謊記得把扇子收起來,太明顯了。”說完不再管他,又回自己屋裏研究醫書去了。
“就這麼明顯嗎?以後是不是該和沈湛學學怎麼扯謊了?”
“誰在念叨小爺我啊?嗯?是不是你?衛辰?我一猜就是你!快來和我玩!”沈湛從不知道什麼地方突然蹦了出來,見到衛辰就和狼見了肉一樣飛奔過來,就差直接撲進他懷裏了。
“消停一會,安寧哥在裏麵藥浴呢,這第一回時間要長些,打開經絡,怎麼也要兩三個時辰,你該是懂這些的。這段時間可不能打擾他。”衛辰對這個他從來都束手無策的家夥還是以安撫為主,畢竟順毛摸總還是好糊弄過去,對著幹實在是不劃算。
“啊?那沒安寧哥陪著咱倆能去哪啊,您家那位連門都不會讓咱出去的。我還是陪你蹲著吧。”沈湛一聽說平日裏小哥倆的保護神兩三個時辰才能出來,當即蔫了八分,斜倚在柱子旁雙眼無神地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