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1年,夜,光明穀山洞中,眾人衣著盡皆染血,狼狽不堪,圍坐於地,隻見一胡茬大漢悶聲到:“秦軍尋蹤追跡很快就會追尋過來,我們被困在這山洞進退無路,莫非真是天意嗎?”
“大哥,法家千裏追蹤令與雜家的望氣術,太過詭異,儒家不在此我們難以應對。”大漢二弟李無命道。
“阿爹,不如率眾人與他們拚了,等是耗死,戰也是死!”說著喚做李無咎的男子抬起頭看向布衣老者,說道:“阿爹,不可猶豫了,我們幾家幾千人隻剩八百,再等人都死絕了!”
“我同意李大哥的!”李無命悲聲到:“六國後裔,諸子百家,如今隻剩我們幾百人被圍在此處,如今三國援兵不至,百家未齊,外麵還有秦軍十萬虎狼之師,加上法兵雜家那些狗腿子坐鎮,今日已經難逃一死,不如與秦狗拚個魚死網破!”
“無命兄,如今儒門被困齊魯之地,陽門滅齊戰後下落不明。其餘各家探馬尚未回,不知究竟所為何事,不過我墨家钜子已經得到消息,正率門人全力趕來!”墨門墨染,光著腳席地而坐,謹慎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隻聽一陣爽朗大笑,“墨染,你墨家摩頂放踵,為利天下,隻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了。”蘇烈灌了一口酒,抹著嘴說。“隻可惜啊,六國在此聚義起事,被奸人告發,如今凋零九成,僅剩我們在這裏嘍!若是我縱橫四傑在此,怎會受此屈辱!”
“哼哼,蘇哥哥,你縱橫家如此厲害,終究還是秦滅了六國,嘴上功夫了得,合縱還是抵不過三家連橫啊!”一白衣女子鳳眼微笑,趴在木桌之上,兩手托著下巴,緊盯著蘇烈,一眨不眨。
“璃兒,不可造次!”
“人家就說事實嘛,阿爹!當年蘇秦大爺持六國相印,一怒則諸侯驚、妖邪散,何其威風!”
白衣女子父親陰禮,亦是白衣白袍,發如雪染,麵容如冰,竟看不出年齡。毫無波瀾說著:“縱橫家自戰國內亂後,分合縱連橫兩門後,紛爭百年,血流不斷,眾所周知,你一黃口小兒,今日隻聽不許再說!”陰璃衝著蘇烈做了一個鬼臉,把那驚世容顏微微一瞥,便不再言語。
蘇烈又是一大口酒接哈哈一笑,“陰兄,無妨無妨,璃妹妹所說也是事實。隻是陰兄,陽門為何至今杳無音訊,莫非?”
“仍然音訊全無,眾人不知生死”,陰厲道。
“我名家此戰損失慘重,大長老與師兄都已戰死,我們幾人聽李老指揮,萬死不辭。”名家僅剩的一內門弟子公孫南神色淒慘的說道。
此次秦軍大追殺,儒家也是人才凋零,參加集會的嫡係子弟十人僅存四人,這是儒家孟然道:“唯李老命令,萬死不辭。”
這時居中而坐的布衣老者開口了,“諸位,我們所剩時間不多。老朽年邁且人已然殘廢,願以死拚出一條血路,大家盡力衝殺出去”諸人兩眼同時看向老者空蕩蕩的褲腿。“若大家能存活一二,定要尋我那幼子,不論死活切不可讓他落入秦人之手。”老者低頭默然道:“他身負我李家《道德經》最後秘密。”
說到這時,眾人齊齊抬頭,蘇烈停不下來的酒,此時亦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