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你道理都懂,所以現在我不想再跟你理論了!
「別鬧了,別難過。」
我立刻停下了淚水,眼淚糊在臉上,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薛放。
「你說是不是真的?」
「是啊,何皎皎,你是學表演的吧?」
昨晚我來家屬院的第一晚,睡的是放在地上的床墊,雖然不軟,但總比直接睡在地上好。
可能是因為旅途的勞累,我很快就睡著了,至於薛放睡得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失眠最好!
第二天。
薛放帶了個修床的師傅來,我感到有些驚訝。邊陲地區怎麼會有專門的修床師傅呢?後勤這是怎麼了?
薛放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深邃地看著我,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他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修床的師傅在家,薛放去了隊裏,我在門口吃著早間薛放給我帶回來的水果。
這家屬院的飯菜和水果確實不錯。
我感覺自己來這兒並沒有瘦,反而胖了。
正想著下午要不要出去逛逛,薛放的戰友從旁邊經過。
看到我們房間裏修床的師傅,他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我立刻想到了網上看到的一段話,家屬院的床都沒有好的。
至於為什麼,也隻有自己心裏清楚了。
顯然,這個戰友比我先體會到,我剛想和他說話,結果就聽到了他開口說。
「家屬院的床每個月都會塌的,不用害羞。」
「我……」
「我懂我懂,第一天晚上比較激烈,不用解釋,嫂子我先去隊裏了!」
我想說的是,我們隻是為了昨晚上誰睡床而把床跳塌的啊!
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啊!
可是,這個事情似乎並不被任何人關注。
就在這個時候,修床的師傅也弄好了,還幫我把床重新放了上去。
出來的時候,看到臉上羞紅一片的我,還一副我見過的壞床很多了,你不用在意。
「沒事,家屬院的床就是不太結實,平時他們睡都是輕手輕腳的,沒經曆過什麼大動作,晚上注意點就行。」
師傅臉上笑嗬嗬的,他倒是開心了。
我恨不得現在直接收拾東西回家!
送走師傅,我下午想出去的心思也沒有了。
一直宅在房間裏麵,直到薛放的電話打了過來。
「今天晚上我還有事情,沒時間給你送飯,你現在下樓來吃飯。」
語氣生冷的,好像我就是他手下的新兵蛋子一樣。
我回了好,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樓看到還在操場上訓練的新兵蛋子的時候,
我感覺我們還是有區別的。
畢竟薛放可不會給新兵蛋子摁腰。
食堂不小,但是飯菜的種類不算是特別多,都很實在的那種。
我走在兩個士兵的身後,突然聽到薛放的名字,不禁一愣。
兩個耳朵瞬間豎了起來,仿佛能聽到薛放的聲音傳遍整個食堂。
「薛隊跟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早上修床的師傅去薛隊的房間,他說了這麼句話。」
我摸了摸額頭,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聽到了啊,還不就是薛隊跟別人開個玩笑嗎?」
我有些無奈地遮住了自己的臉,但薛放的存在讓我的心跳加速。
「薛隊,對不起,我們不該在這兒討論你們昨晚上的事情,我們願意接受處罰。」
薛放訓完人後,看著我,我有些緊張地望了他一眼。
他沒說話,但我知道他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我。
我不由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直到食堂裏的人基本都注意到了我們這邊,我的心情才稍稍平靜下來。
不過,薛放的目光仍然沒有離開過我,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聚餐時,我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想著薛放。
想著他剛才訓人的樣子,想著他那繃得直直的下頜線。
我甚至抖起了腿,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思維總是離不開薛放。
或許是因為他的存在,讓我感到有些緊張吧。
我不小心踩到了薛放的腳,心中不由得一驚,想要立刻收回去,可是薛放卻在我收回去的同時,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如果你是我的兵,你看你還能直著腰走回宿舍嘛?」
我瞬間僵住,身體立刻站直,雖然沒有回頭,但我能感受到薛放內心的不滿在稍稍緩解。
他還發出了輕柔的笑聲,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這頓飯真是累死了,我決定吃完飯直接回宿舍。本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地方,不如在房間裏看電視。
這樣的生活我打算一直持續到回去的那一天,但顯然薛放並不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