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家屬院的一天,床塌了,
他去修床的時候。
一個戰友經過,臉上帶著不屑。
「家屬院的床每個月都會塌,不用害羞。」
「我們...」
「哎呀,我們都懂,第一晚比較激烈,理解理解。」
我隻能說,
我隻是因為昨晚上誰睡床才把床撲塌的嘛?
「一定要住這兒嗎?」
看到麵前這個穿著短袖,
滿頭大汗的男人,
我咽了口口水,
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跟我爸媽對抗到底,
就不來這個家屬院了。
薛放,我們結婚一年了,
但是見過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這樣的便宜老公真的讓我很不滿意。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覺得不住這兒還能住什麼地方?」
薛放拿起我的箱子和包,走向前麵。
這邊環境比較惡劣,
就算是做好了準備,
但是我走到一半的時候,
還是因為路況糟糕耽誤了不少時間。
所以現在也沒什麼好形象。
雖然我覺得薛放也不是特別在意,
但是我還是不想跟他說話。
當一對便宜夫妻不好嗎?
薛放跟我結婚是為了讓他的父母不再催促他調回去,
安心守在邊境,而我當然也是因為我爸媽的逼婚。
再加上我不願意出門找正經工作,所以我媽更加看不慣我。
直到一年前,
一個巧合讓我與回家的薛放相親,
兩個人一拍即合,直接閃婚。
婚禮結束的第二天,他就回邊境了。
而我則搬進了薛放爸媽給他買的婚房,
混了一年之後,前不久被兩邊的父母要求過來住一段時間。
我當然是一萬般拒絕的,
但是架不住她們給的壓力啊。
“這邊房間不多,基本上都住滿了,
沒有別的房間了,家屬院本來房源就緊張。”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無法逃脫被送回我爸媽家去的命運。
薛放看到我回來,
有些嘲諷地皺起了眉頭,
“這麼不想來,那還答應我爸媽幹什麼?”
“你以為我沒拒絕啊!
你媽每天都到你家來,跟我聊天,
回回都說你在這邊境沒個貼心的人,
吃不飽穿不暖的,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我無奈地笑笑,對於長輩我隻能忍著。
“好吧,那就隻好待在這裏了。過段時間再送你回去。”
我低著頭跟在薛放的屁股後麵,
路上遇到了好多士兵,
都跟薛放打招呼。
偶爾有走的鬆垮的,還被薛放罰了。
看著他嚴肅的樣子,我不禁打起了直背。
“讀書的時候怕老師,長大了怕上司,沒想到結婚了還要怕老公。”
薛放推開門,我探頭進去看了看,發現裝修的很平常。
房間收拾得幹淨整潔,仿佛有潔癖的人才能住在這裏。
然而這裏並沒有廚房,薛放似乎已經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
他幫我放好行李箱後,就接了一個電話離開了。
我在房間裏環顧四周,最後隻能把衣服放進行李箱裏。
不過,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因為我知道這裏的信號並不好,
而且我來得早,下了不少的電視。
我看著看著就忘記了時間,
突然手機上彈出了一個通話界麵,
雖然沒打備注,但我也能猜到是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