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哪路好漢啊,報個名號唄。”我裝逼的點了根煙,朝那兩個身影喊了一聲。
那兩個人閉口不答,直直的杵在我麵前,我疑惑的又認真查看了一番。
覺得沒有什麼意外,我衝著保鏢笑了笑,朝麵包車的方向努了努嘴。接著喊道:
“朋友,商量商量唄,車裏那位是我朋友的老婆,不知道她怎麼得罪兩位了?要是她欠了你們的錢,我替她還上就是了,你們倆也好早點兒回去交差。
“大家都是出來討口飯吃,也不至於要人性命是吧?”我說了這些,那兩個身影依然是一聲不吭,我和保鏢對了一下眼神,往前走了兩步,丟了煙頭眼神一冷。
“瞧這意思,你們倆是不打算好好聽人話了。劃個道吧,玩文的還是玩武的?”
那兩個人慢慢往前走了幾步,握著拳頭護住了頭部,前腿弓後腿繃,擺出了很標準的泰拳起手勢。
“當心點兒,看架勢是練家子。”保鏢低聲提醒了我一句,我點了點頭,無恥的從身邊的地上撿了根胳膊粗細的木棍子。
我對自己的拳腳功夫沒有多少自信,我當然不會傻到和對方用拳頭去硬杠。部隊的規矩與地方武術訓練班不一樣。
規矩說,練武人不能對不會武術的人用武功,可沒說過……不許用棍子吧。
我攥著棍子朝麵前那個人虛掄了兩下,“嗚嗚”的風聲虎虎生威,我咧著嘴看著他。
那家夥棱角分明的臉映照在燈光下,臉上的神色似乎是很不屑。他壓根兒就沒有想要用武器的打算,隻是兩個拳頭交叉虛刺著,弓起右腿一邊踩踏著地麵,一邊順勢朝我逼過來。
我銘記著過去失敗的教訓,甭管對方是用蠻力還是用功夫,我搶先下手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照家夥!”我嘴裏低喝了一聲,木棍裹挾著一道迅疾的風聲,朝著我眼前那個人的腰部空檔就掄了過去。
“嗚!”木棍的粗細和重量都挺趁手的,我心裏暗想,哪怕是我打不過他,隻要我想辦法拖延一點兒時間,等保鏢順利的收拾了他的對手,就可以倒出手來幫我了。
我咬著牙雙手掄出了木棍,是一點兒餘力也沒留。
眼看著棍子就要砸在那個人的身上,我的視線在幽暗的光線下突然一花。
那人迅速的換了個站架,右腳牢牢的踩踏在地麵上,左腿弓起,粗壯的大腿擋住了木棍的偷襲路線。緊接著,一個纏著白布的拳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猛然就刺到了我的麵前。
“砰砰!”兩道響聲先後響起,我感覺我手裏的木棍應該是先打到了他的大腿,但是……我手上傳來的反震力道大的驚人,那種感覺就像是我掄圓了一棍子砸在一根石柱上似的。
緊接著,我手裏猛的一輕,木棍發出了“哢嚓”一聲脆響,竟然從中折斷。
虎口處頓時就傳來了一陣酸麻,緊接著就湧上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兩根斷成了半截兒的棍子打著旋兒飛向了半空,我心裏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眼前就猛然一黑,那人的拳頭如迅雷疾風一般正正的刺在了我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