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郭星宇和羅傑說過,那天翅人為死去的同類舉行葬禮時,若不是武建國突然出現,引開翅人,兩人就被翅人活埋殯葬了。
看來,翅人對活埋很是熱衷。
果不其然,其中兩個翅人從車上取下鐵鍬,在地上挖起了坑。
江鴻源叫道:“別啊,哪怕換一種死法呢,你們就沒有安樂死嗎?”
翅人不理他,仍在挖著坑。
挖了一會兒,停下來,又從車上搬下一口方銅鍋,坐在那個坑上。
眾人鬆了口氣,原來它們是在挖爐灶。
那爐灶挖得很精巧,並排著挖兩個方坑,一個放鍋,從另一個的側壁上掏出爐口。
別的翅人則去附近撿拾柴禾。
很快,爐火生了起來。
鍋裏添了水,下了米,香氣便在空氣中四散開來。
十幾個翅人先吃了飯,然後盛了六碗,從鐵柵欄的空當中遞進籠子裏來,給六人吃。
六人吃完飯,翅人又從車上取下一些綢緞和一些圓木棍,在空地上搭了四五個帳篷,都進去睡覺了,連一個站崗的都沒留。
六人則暴露在空氣中,接受夜風的侵襲。
在野外過了一夜,第二天接著前進。
就這樣,曉行夜宿,一連走了幾天,六人更加確認是穿越了,因為一路上沒見過一個有人類的地方,倒是經過了幾個翅人的村莊。
籠子裏也放著便桶,供他們解決大小便。
這便桶的設計倒有點像人類的馬桶,籠子一角,凸出一個方塊,中間有十來公分的空當,便桶放在下麵,方便時蹲在上麵即可,便桶可以從外麵取出。
翅人每天都要傾倒一次便桶。
這天,照例在野外過夜,天降暴雨,夾著冰雹,翅人早早地鑽進帳篷裏避雨,六人則被拇指肚大小的冰雹打得暈頭轉向。
冰雹落下來,如果砸在籠子的柵欄上,就砸得四分五裂,碎塊濺在他們的臉上,尖銳的棱角紮得皮肉生疼。
這還好,嚴重的是冰雹完整地穿過柵欄,以加速度砸到他們頭上,令他們幾欲暈厥,他們甚至有了瀕死體驗。
他們隻能蜷縮在籠子的角落,盡可能地把頭埋起來,身體則接受著冰雹的捶打。
這時,幾個翅人從帳篷裏衝出來,頂著冰雹,拆了一座帳篷,將帳篷的布料搭在鐵籠子上麵,然後它們擠在剩下的帳篷裏。
布料雖然不防水,但很好地擋住了冰雹。
籠子裏漆黑一團,六人隻能聽到冰雹擊打布料發出的劈劈啪啪的聲音。
江鴻源說:“我說什麼來著?它們對我們沒有敵意,如果不是它們好心,我們今天恐怕要交代在這裏了。”
人真是奇怪,本來是翅人抓了他們,讓他們無緣無故地受了這場罪,但當翅人替他們擋住了冰雹,他們還是很感激它們。
就在這個雷電交加的風雨之夜,劉麗砍殺了兩個翅人。
那天,郭星宇拒絕了劉麗和她一起殺翅人的提議後,劉麗對他就充滿了敵意,言語之間總是冷嘲熱諷,郭星宇也不計較她,仍陪在她身邊。
他怕她一時衝動做出傻事,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