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加入他們,從此以後,三人就成了一個整體,用大鋸都拉不開,以後即使是顧一方對自己再不滿意,他也得照顧自己的利益。
當然,這裏邊存在著一定的風險,除了這件事可能暴露的風險外,還有顧一方目前的處境,隨時麵臨被上級審查,他一旦落馬,就無法保護兩人了。
不過這個風險應該不大,就算顧一方落馬,他也不會傻到把這事說出來,除非他想死。
“行呢,我同意。”賈銳首先表態,誰讓他們敬愛的市長在自身的處境岌岌可危之時,在這窮山惡水之地,還如此色膽包天,饑不擇食,做出這麼一樁驚世駭俗的大事來呢。
“我也同意。”鄔廣福說。
“好!”顧一方似乎早有了主意,“那個女人很瘦,超不過一百斤,我們給她身上綁一條繩子,扔進河裏,借助水的浮力一路拉著走,拉到森林裏,找個地方藏起來。天這麼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三人將床單撕成條,結成一根繩子,捆綁在秦叢玉的兩條胳膊下,兩端露出兩米多長。
賈銳出去視察了一下,確定外麵沒人,三人就“攙扶”著秦叢玉出了門。
到了河邊,放倒屍體,慢慢地推入河中,賈銳和顧一方在這邊走,賈銳牽著繩子的一端;鄔廣福從小橋上繞到河對岸,牽著繩子的另一端。
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拉著一個不足百斤重的女人,加上河水的浮力,且是順流而下,簡直如閑庭信步。
暗夜中,萬籟俱寂,隻聽到河水嘩嘩地響。
三人就這麼“散步”到森林裏,直到灌木叢封閉了河麵,才將屍體從河裏拉出來,賈銳和鄔廣福抬著又走了一段路,選了一個密林處,將屍體扔進密密匝匝地灌木叢中,然後沿原路返回,吹燈睡覺。
一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孩子睡覺沉,耿家碩一覺睡到天亮,直到同室的人起床開了門,清晨的冷空氣竄進屋裏時,他才醒來。
他坐起來發現媽媽不在,當時也沒以為意,媽媽向來起得比他早。
以前在城市中時,即使是節假日,他睡著懶覺,媽媽也總是天還未亮透就起床了,她上班的地方沒有節假日,所以起床後看不到媽媽,是他的生活常態,他早已習以為常。
但他不知道,媽媽昨晚沒回來,而且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耿家碩離開床鋪,拿著牙具和毛巾,到河邊洗漱完,還是沒見媽媽,他仍沒以為意,以為她上廁所去了。
直到這屋的人煮熟了飯,大家一起吃時,他才有點慌。
這屋的八個人一起做飯吃,鍋灶支在外麵,因為裏麵沒有爐子,再說也熱得不行,所有住糧倉的人都在外麵煮飯,好在翅人閑置的生活器具比較充足,每家都能分到一口鍋,每人都能分到一副碗筷,尚有剩餘。
飯菜很簡單,“珍珠大米”入鍋煮十來分鍾就能吃,菜地裏拔些蔬菜,切碎了當涼菜。
那個三口之家的女人招呼耿家碩吃飯,耿家碩問:“見我媽沒?”
那個女人說沒見,想了想又說:“你媽好像一晚上都沒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