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源想了想,說:“這是一個選擇,但不是唯一的選擇。我們探了東西兩個方向,還有南北兩個方向沒探。如果是為了保險起見,就再抽四天時間,把那兩個方向也探一探。”
“如果探完以後,仍然找不到出路呢?到時候還是避免不了和翅人發生衝突。”陳平擔憂地說。
“未必。”江鴻源指指東方,“現在隻有東麵有翅人,西麵沒有,反正我們沒遇見。我們走了大概四十公裏左右,也就是說,向西四十公裏範圍之內是安全的。如果南北兩麵的情況一樣,我們就隨便選定一個方向,全體出動,開始兩萬五千裏長征,至於能不能走出去,就全憑運氣了。即使向東走,也完全可以繞開它們,沒必要一定要和它們發生衝突。我想應該是能走出去的。就算我們開始就飛錯了方向,也不過一千來公裏的路程,在這個範圍內,無論哪個方向,也不可能沒有人煙。我們哪怕每天走十公裏,最多一百天肯定能遇見人。”
陳平憂心忡忡地掃了眾人一眼:“你覺得,這些人還能堅持一百天?”
搖搖頭,“根本不可能,怕再連十天也堅持不下來。”
江鴻源隨著陳平的目光,看看周圍東倒西歪的人們,歎口氣,沒說話。
養尊處優的現代人,吃了兩天的草根樹皮野菜,很多人鬧開了腸胃病,嚴重的上吐下瀉,一個個形容憔悴,麵如死灰。
即使是免疫力強的人,也都無精打采,橫躺豎臥在草地上。
江鴻源這兩天雖然沾了兩名警察的光,分吃了他們的一些食物,但在荊棘叢中徒步了近百公裏,體能透支嚴重,再出去探路,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陳平說:“當今之計,我們隻能武力奪取翅人村莊,搶占他們的生活資源,隻有這樣,才能有足夠的時間等待搜救人員的到來。事不宜遲,趁我們還有力。”
江鴻源點點頭,他不得不認同了陳平的觀點。
“好!”他握緊拳頭,在草地上擂了一下,“那就打他娘的!”
“你有什麼好的辦法?”陳平問。
江鴻源思索了一會兒:“翅人大概有四五十個,我們組織最多二十個人的先遣隊就好了,不需要全員出動,這樣反而沒有牽絆,也好管理;翅人比我們強的,就是會飛,我們可以把它們引入叢林,讓它們飛不起來,然後一個個地弄死它們。翅人和我們的作息習慣一樣,晚上也要睡覺,我們明天下午出發,到了那裏正好是晚上,趁它們睡覺的時候,突然襲擊,勝算很大。”
停頓片刻,細講了自己的行動部署。
明天上午,先遣隊的二十個人休息,剩下的人磨製刀具。
另外,再製作二十張弓,幾百支箭。這裏的樹木韌性十足,砍下一截枝條,彎曲回來,紮上布條,就是一張弓;灌木的枝條削尖了就是箭,未必能射死翅人,射傷也算。
先遣隊的人到了叢林邊緣,站在那裏大喊大叫,引翅人前來進攻,轉攻為守。
槍的射程遠,所以先讓兩名警察放槍,如果準確度有百分之五十的話,十二發真子彈加上十幾發橡膠彈,就能打死打傷十幾個翅人。
等到翅人的距離在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眾人再一齊放箭。
連續把幾百支箭放完,又解決掉一部分,等到近身肉搏的時候,就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