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宇搖搖頭:“不是,我是一個人出來的。”
羅傑哦了一聲:“那應該是武俊丞他爸,江鴻源也沒爹。”
郭星宇問:“怎麼辦?他估計落到翅人手裏了。”
羅傑咽了口口水:“武俊丞跑得就快,他爸應該跑得更快,但願能逃脫吧。”
郭星宇憂心忡忡地說:“可它們會飛啊,再說,武俊丞是不是逃走了,現在也不好說。昨天很亂,保不準他早被翅人殺了。”
羅傑說:“那也沒辦法,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兩人歇了一會兒,就起來尋找路標。
翅人們和武建國對峙了一會兒,後麵有幾個翅人跑去拿來幾把鋤頭,傳遞到前麵去。
門的高度限製,站在最前麵的翅人揮舞不開鋤頭,就用鋤頭的金屬頭捅武建國,這回武建國沒招了,他的手臂再長,也長不過鋤頭的長木柄,隻得後退,門口失守。
翅人們趁機推開桌子,魚貫而入,紛紛揮舞起鋤頭,向武建國打去。
武建國抵擋了幾下,手中的菜刀就被打落,身體受傷,跌倒在牆角。
幾把鋤頭紛紛落下,鮮血飛濺。
伴隨著翅人們的怒吼,彌留之際的武建國,依稀看到了兒子和前妻的笑臉。
在這一刻,他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前妻之間的恩怨也煙消雲散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前妻沒錯,是他缺乏處事的智慧,才至於讓那個家支離破碎。
其實不必那樣的,人生有太多的道路可選,夫妻之間有太多的經營策略,不是非此即彼的選擇題,而是可以自由發揮的論述題。
自從離婚後,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他知道,前妻也是如此。
然而,所有的悔恨與遺憾,很快便如他的那縷孤魂一樣,飄散了。
熟睡中的武俊丞一驚而起,才知剛才那副鮮血淋漓的畫麵隻是個噩夢而已。
他夢見爸爸媽媽又打架了,在農村老家,不知是爸爸的老家,還是媽媽的老家,反正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在場,他們一個拿著菜刀,一個舉著鋤頭,也不知是誰把誰砍死了,武俊丞的眼前隻有一片血紅。
他坐了起來,西斜的太陽把一抹光輝從開著的門口灑進來,落在鋪在地上的床墊一角,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那一家三口的翅人家裏,隻是它們並不在跟前。
聽到外麵有翅人的叫聲,武俊丞下了床墊,走到門口,看到那三個翅人正在伺弄著田裏的莊稼。
它們看見他,相互低語了幾句,粉翅人帶著一臉友好的笑容走了過來。
它走到武俊丞麵前,比劃著“嘰嘰”幾聲,武俊丞不解其意,一臉茫然。
粉翅人拉著武俊丞的手,將他領回屋裏,指了指床墊。
武俊丞猶豫了一下,坐在床墊上,心想我剛睡醒,你又要讓我睡嗎?
粉翅人蹲在他麵前,伸手要脫他的衣服。
武俊丞大吃一驚,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昨晚兩個翅人的激情畫麵,急忙後退到牆角,驚慌地叫了一聲:“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