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它們也是有規則的。
翅人們用特殊的語言商量了一番,就把三人拖走了,關在一間石屋裏。
這間石屋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器具,三人就像三隻大蠶繭一樣,橫躺在冰冷堅硬的砂岩石地板上,動彈不得。
三人一直在呼救,一直在嚐試與翅人溝通,但翅人始終置之不理。
顯然,翅人不懂他們的語言,就像人類不懂動物的語言一樣。
他們在翅人眼裏,就像動物在人類眼裏一樣,是異類,是低等生物。
翅人把三人扔進石屋,就離開了,關上了木門。
幾個窗戶的木柵間投進陽光來,三人轉動著頭部,相互看著同伴,渴望從同伴那裏獲得一些心理安慰。
郭星宇啊呀一聲:“疼死了,我的骨頭估計斷掉了,它們到底想怎麼對付我們?”
羅傑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歎了口氣:“誰知道呢?它們好像不是動物,小武可能說對了,它們是外星人,它們把我們當猴耍。”
何其然罵道:“小武那個兔崽子,跑得比兔子都快,還以為他很勇敢呢,白瞎了那身腱子肉!還有那個姓江的,狗玩意兒,讓我們別跑,他卻早跑得沒影了。如果我們五人都在,五把匕首,拚上老命,說不定還能逃出去呢。都怪他,狗屁機長,自作聰明,如果不是他讓我們拔蘿卜,就不會惹怒翅人,它們開始對我們沒有敵意的。”
郭星宇問:“現在怎麼辦?”
何其然說:“我哪知道啊?等死吧,他媽的,老子不想死啊!”
是啊,他不想死,他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29歲的他,已經幹了三年多的監理。
前兩年的工程,甲方和施工單位是一家,根本沒油水可撈,好不容易找到點吃口,馬上就被甲方堵死了,他除了能領到每月三千多元的工資,再無非就是跟著工程上的領導蹭吃蹭喝,混個嘴油肚圓而已。
第三年,公司把他派到另一個工程上。
這個工程的施工方財大氣粗,且出手大方,他入駐當天就收了一個大紅包,之後隔三差五都有進賬。
假如時間長了沒進賬,他就到工程上隨便挑幾個毛病,錢馬上就到手了。、
可謂是財源滾滾。
不僅如此,他還認識了一位比他大八歲的女人,兩人很快勾搭上了,由工作關係發展成為性關係。
那個叫白霞的微胖的女人,是給工地供鋼材的,她買通了甲方的相關人員,買通了檢測機構的相關人員,總是拿著正規廠家的樣品送檢,正式供貨時卻拉來小廠家生產的三無產品,這些年賺得可謂是盆滿缽滿。
何其然的存在,讓她的這一係列操作受到了幹擾。
每次送檢,都要“監理見證取樣”,這個規定與其說是為了防止供貨商偷梁換柱,倒不如說是為了勞苦功高的監理們提供福利。
不然,監理的工資為什麼那麼低呢?
工資那麼低,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願意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