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吳斜才注意到,在那裏的兩人,吳星背對著他們,支著腦袋看看墓頂,不知道在想什麼,吳斜好奇的走過去詢問兩人。
“順子星仔,你倆幹嘛呢?看到這些黃金,你們不興奮嗎?”
“天真信我,你要是看到這幅景象,你也興奮不起來。”
順著兩人手指著的方向用手電筒照去,吳斜也看到了蜷縮在幾座金山裏麵的身影。他們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吳斜就被嚇了一跳。
僅剩的那一點興奮也在看到這幅景象後,驟然消失隻剩下渾身的雞皮疙瘩。其他兩人看見三人都呆在那,以為幾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
飛奔過來一看卻是幾具幹屍,吃驚一點不比吳斜少,見眾人到齊了,吳星也不坐著了。率先走向金器堆中的那個凹陷,其他人緊隨其後。
眾人都握緊手電筒,仔細照了照,這些的確都是死人,而且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屍體的皮膚脫水,成了橘皮狀,但眾人的關注點是。
這些人穿的是腐爛的大衣,而這些大衣是現代人的衣服,身邊還有幾隻爛的不成樣子的老式行軍包。
“這些是什麼人?咱們的同行?”
吳斜戴上手套,開始翻那些人的背包和衣服,看衣服的腐爛程度,應該已經死了有幾年了。攀子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會不會是采藥人或獵人誤入,走進了這裏但出不去所以死了?”
“不可能,我發現他們後,就檢查過了,周圍除了我們走來的那條通道外,不可能有其他通道了”
“星仔說的對,你看這是梅花表,款式老,當時就算市場級別的人都不一定搞得來,這女的來頭不小,不像農村的”
吳星沒再搭話,任由他們在那裏討論。自己則是靜靜的盯著順子,他沒有跟著眾人下來,還此時正呆呆的坐在金器堆上,表情十分僵硬。
要不是他脖子上沒東西,吳星還以為那個大頭娃娃又來找事了,順子就突然站起來。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下來,吳星的目光追隨著他。
順子並沒有管眾人投射到他身上,異樣的目光,隻是徑直來到其中一具屍體前,蹲下來身體微微發抖,像是隨時都要摔倒。順子並沒有哭,隻是激動了一段時間後。
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他恭恭敬敬的伸手,想給他父親整理了一下頭發,但是屍體已經嚴重脫水了,頭發一碰就掉。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但頭發也沒幾根了。
如果不是在獨自悲傷的氣氛下,吳星一定會笑出聲,但他看著這一幕,隻感覺心髒微微揪疼。也對別人還有父親,自己那在血緣上算是父親的人,在哪他都不知道。
父愛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但有姐姐就足夠了,自己是個知足的人。姐姐們愛自己就夠了,其他人的愛給不給都無所謂。
想著這些的時候,吳星眼裏有細碎的光,心髒那裏微微的抽疼,此刻他感覺,這顯得微不足道了。他宛如與世隔絕,安安靜靜的沉浸在那些美好的回憶裏。
他們在交談什麼,吳星完全不知道,但吳斜總感覺到不舒服,明明吳星就在自己身旁。但他總感覺吳星遊離在眾人之外,好像不用什麼東西捆住他,他就會隨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