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前進,直到天黑,風越來越大,眾人現在隻能戴著風鏡,才能睜開眼睛看,馬跑的越來越慢,入目的都是雪花。一些是從山上吹下來的,一些是從天空上飄下來的。
已經讓人分不清了,眾人的衣服和頭發上都多多少少都落了雪,要是風停了。有人在遠處看向現在的幾人,一定會感歎一句,一群馬拉著好幾個白花花的人,這倒也算是一大奇觀。
當然這是吳星現在的內心寫照,張星落的神識並不受雪花的影響,但她並不會想這些對她而言,沒用的事情。
這是吳星則是憑借著符咒提高的視力,觀察離自己最近的吳斜現在的樣子做出判斷,當然他也沒想到劇情裏,這段描寫出來的真實情況下有那麼惡劣。
耳邊除了風聲以外,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想說句話,剛張開嘴巴就有冰冷的風往嘴裏灌。好像聲帶和呼吸的空氣都被凍住了,整張嘴像是一個儲藏冰冷食品的冰櫃。
在吳星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罵罵咧咧時,眾人的這個隊伍並還沒有停下,當然也沒撐多久,整個隊伍都停下了。
眾人頂著風雪來到了順子身邊,就看著他一邊觀察四周,一邊揉著馬脖子。眉頭都要皺進鼻孔裏了,沒等眾人開口詢問,便解釋起來。
“風太大了,而且這裏好像發生過雪崩,地貌都不一樣了,我有點不認識,還有你們看看”
然後他解釋了一大堆的東西,吳星沒有仔細聽,準確來說是他看過書裏的描寫後,聽不聽都無所謂。
“那怎麼辦?”攀子先問開口,問出了所有人現在最擔心的問題“這天氣看著可不太妙,要原路返回的話還回的了嗎?”
“說不準,不過這風一旦刮起來,沒個兩天兩夜應該都不會停,在這裏待著就是死路一條,離邊防上應該不遠了,到那裏應該可以避避風雪。”
胖子聽見這話壓了壓自己的氈帽,試探性的走了一下,結果腳直接陷進了積雪裏,一直到大腿根左右,才不再接著往下陷。
“他TNND,來這麼一趟,還碰見了這事兒,真的是遭老罪了”
一群人除了張星落,風寒,吳星和吳斜,以外都穿上了雪鞋,頂著風拉著自己的籬笆,在雪地裏艱難的前進。
這幾位就不同了,他們可以直接在積雪上行走,比其他走一步腳就要陷下去,一次的來說,簡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經過了之前那番適應,吳斜已經能基本的保證自己的平衡了,但讓他邊頂著風,拉著自己的籬笆走,還要保持平衡。還是有些難為他了,在吳星第四次拉住吳斜的後脖領子防止他一頭栽進積雪裏。
吳星實在忍無可忍,回頭見眾人都十分艱難,而且這樣行進的速度會被嚴重拖慢,自己和姐姐還要放慢腳步,等他們防止與他們走散太麻煩了。
吳星終於舍得動動自己那快生鏽的腦子,想個辦法帶眾人加快速度,再說了能在積雪上行走這件事兒。
因為幾人根本沒有想著隱瞞著,早被眾人看在眼裏了,但卻沒有一個人問,一看就知道,都是聰明人。
實在不行,挑個時間叫自己姐姐,把他們記憶給抹了也行,實在不行就用點手段,讓他們沒辦法把這件事傳出去,所以現在也不介議多暴露點。
吳星扶著吳斜快步,走到前麵的張星落身邊,吳斜不明白他他要幹什麼,但也借助扶住自己的那隻手,保持住平衡,盡量跟上吳星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