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揚眉,“我跟著笙笙能亂來什麼?爸,有你這麼不信任自己女兒的嗎?”
洛遠山被她逗笑,“不是開學後有半個月的軍訓嗎?你懷著孕也不能做,在家多陪爸爸半個月?”
“早去能早適應,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天晴努了努嘴,轉頭看了看,把自己的行李箱合上。
季沉西從一旁經過,聽到她的話驀然頓了腳步。
洛遠山回頭,見是他揚了揚唇角,“沉西,你也幫忙勸勸這丫頭,說是不胡鬧,可還是任性的可以。”
季沉西沉沉的眸落在她身上,幽深的眸隱隱閃過幾分自嘲,開口道,“她想去就讓她去吧,爸什麼時候想見她,我過去接她回來。”
洛遠山有些氣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榆木腦袋?”
季沉西微愣,輕笑了一聲,轉身去了書房。
天晴看著他的背影,微抿了下唇,突然間幹什麼都沒了心情。
季沉西這個人,他縱容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把人捧到天上,但見識過他的兩麵三刀之後,天晴再看他隻覺得嘲諷。
他在洛遠山麵前一個樣子,在她麵前又是一個樣子,說白了不就是想快點把洛氏集團從洛遠山手裏全部拿過去。
她翻了個白眼,把收拾好的東西扔至一邊。
……
深夜,天晴還未睡熟,房門有響動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睛,但並沒動。
身後不緩不慢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直到身後的床墊陷進去一塊,她才陡然間意識到是季沉西上了床。
兩人這段時間除了在洛遠山和洛晴風麵前會說幾句話之外,幾乎沒怎麼說過話。以往季沉西也會來她的房間,但僅僅是在門口站站而已,從未靠近過她的床。
“季沉西,你出去。”天晴的背密不透風的貼著他的胸膛,不屬於自己的體溫令她覺得惡心而恐慌。
季沉西身體一僵,不但沒聽她的話,反而將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
天晴身體陡然僵硬。
季沉西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真要住到學校去。”
天晴閉上眼睛,懶得理他。
他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空氣靜得可怕,過了好大一會兒,天晴開口,“季沉西,孩子的事兒你找機會告訴我爸,我不想在我爸麵前提起你的醜惡嘴臉。”
她感覺到季沉西的力道驀然一重,片刻,他低沉的嗓音傳過來,“天晴,你想利用我為什麼不把戲做全套呢?你為什麼連利用我都這麼理直氣壯?有沒有人教過你,你想得到某樣東西的時候,就得拿東西去換。”
天晴知道他說的是公司的事,冷冷嗤了一聲。
“你也在利用我。”天晴掰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季沉西,我們互相利用而已,沒有誰比誰委屈。”
如果說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那便是她的演技不如季沉西。
季沉西抿唇,諱莫如深的眸忽明忽暗,大掌並未從她腰上離開,反而握住了她的手,嗓音依舊低沉的聽不出情緒,“孩子流掉的時候,你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