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哲應了一聲，嘖嘖了兩聲，實在忍不住開口道，“四哥，太惡心了……”
汪雪桐的死相簡直太惡心了，全身都是歡愛之後的痕跡，幾乎沒一片完整的肌膚。下體全是血，他都要懷疑她是因為下麵流血過多而死。
在監獄裏，沒有什麼地方是幹淨的，尤其是汪雪桐被關押的那個地方，幾乎都是些重刑犯。
雖然都是女人，但常年來欲望得不到紓解，互相慰藉是經常發生的事。有時候剛進去的不願意，被人強迫也時有發生。
汪雪桐本就長的漂亮，從一進去便受到了這些死刑犯的注意。
但她畢竟是路雲平的女兒，路雲平和汪靜雖然對她感到失望和生氣，但也不至於讓她在裏麵受到侮辱和欺淩。
前幾天她的那些話激怒了寧跡，獄警對當天監獄裏發生的事視若無睹，直到那群瘋狂的女人結束後才進去維持秩序。
可當時的汪雪桐，如同被人撕碎一般，下麵不斷的往外淌血，美麗的瞳孔像是碎裂的水晶。
汪雪桐心高氣傲，自然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和打擊，也可能是對人生感到絕望，愛而不得，生不如死，趁著獄警不注意，一頭撞到了牆上。
畢竟是路雲平的女兒，寧跡隻是放話讓人玩玩她，但沒說要把人玩死，監獄的人慌了，這才打電話給雲哲。
寧跡麵色平靜聽完了雲哲的敘述，唇角漸漸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處理幹淨點，但她的死因，適當讓路雲平和汪靜知道一些，畢竟為人父母。”
雲哲喉結動了動，一句話被噎在喉嚨口說不出來。這種打擊，未免對為人父母的人來說太過沉重。
雲哲靜默了兩分鍾，很快便釋然了，也不知道路雲平和汪靜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兩個女兒自相殘殺，一個被一群男人輪奸，另一個，被一群女人……
掛了電話，蕭笙回過頭看他，臉上的神情有些漠然，美眸微微眯起，“汪雪桐死了？”
她坐在他的身邊，盡管聽筒裏傳出的聲音很小，但她也聽了個大致。
他握住她的手，麵色淡漠無瀾，“嗯。”
蕭笙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發覺他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你做的？”
以前他做什麼她都不管不問，包括他對宋雅蘭和寧冉做的那些事，她從別人口中聽來都毫無感覺，可如今她坐在他身邊，聽著那些令人驚駭的事，才發覺自己沒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他溫潤如玉之下，竟也會做出這種……沒有人道的事情。
“怕了？”他歎了口氣，“阿笙，我沒辦法忍受任何一個人侮辱你。”
蕭笙身體抖了抖，靜默了片刻，她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腰，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她怕什麼？他又不是對她殘忍，對她絕情。
“為什麼不留她一命？她那個樣子，活著比死了可痛苦多了。”
即便經曆了那麼多事的自己，想到那種場麵也會顫抖。
“原本也沒想讓她死。”生不如死才更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