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寧跡打開車門,伸出兩條手臂將她抱了出來。
蕭笙眉心一擰,雙手握成拳落在他的胸口上,“放我下來。”
周圍有好幾對小情侶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她惱羞成怒,臉色微紅。
寧跡歎了口氣,但並未鬆手,直至進了她的房間,寧跡才輕輕將她放至床上,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緊接著他溫軟唇瓣便落了下來,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臉上,唇上,順著她的鎖骨一路蔓延,他技法嫻熟,溫熱的氣息撲灑在敏感柔嫩的肌膚上,雙手在她身上探索,室內的溫度慢慢上升。
而原本應該化為一汪春水的女主角,此時卻身體僵硬不斷的顫抖著,陡然瞪大的眸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細細密密的恐懼從其中湧出,蔓延。
他驀然間停了下來,看著她此時的樣子心髒一滯,猛然覺得無法呼吸,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但並未起身,“阿笙……不怕……”
她身體幹澀的厲害,也僵硬的厲害,安撫性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卻毫無反應,眸裏越發的蒼涼和恐懼,喃喃一般從喉間擠出兩個字,“不要……”
“沒事了,阿笙,沒事了!”他驟然間慌了,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到一邊,雙臂緊緊抱著她的身體,“我不碰你,不碰……”
她表麵上說著不在乎,其實還是過不去吧。
孩子沒了,雙手廢了,就連身體……性冷淡,可想而知,當年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除了心疼他再無其他情緒,兩人雖未做到最後一步,但親密接觸不是沒有過,幾次的試探,他幾乎已經確定,蕭笙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她不止是單純的性冷淡,其中的原因,恐怕……
她驟然間推開他,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被子裏傳來小聲的嗚咽聲,他心口處像是被人挖了一塊,鮮血淋漓,卻無能為力。
“阿笙,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不碰你……”他身體往後挪了挪,輕輕將她的被子拉開了一些,看著她掩麵極為克製的哭,寧跡咬了咬唇,從床上下來,“阿笙,是我的錯,沒事了,是我太衝動了……”
確實夠衝動,他此時無比後悔,他站在床邊,身後是皎潔明亮的月亮,映著兩人心底的陰霾。
過來許久,蕭笙的身體才漸漸緩和,眸裏也終於有了一絲情緒和溫度,轉過身看著月光下的他,眸光暗了一下,“對不起呀,我……”
“不需要說對不起。”寧跡眯了眯眸,聲調低沉,片刻,暗夜中傳來他的一聲歎息,接著他便在床邊坐了下來。
兩人距離極近,雖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色,卻能看到對方的眸光,一個淡涼如水,譏誚嘲諷。另一個內疚自責,情意無邊。
“阿笙,你和牧之寒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嗎?”他眸中劃過愧疚和無力,手指輕輕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他本不想問出口,但想了想,還是問了,她的這種情況,比之三年前,越發的嚴重了。
蕭笙一愣,輕抿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