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四哥他,曾經不是這個樣子的(2 / 3)

“是,他的確不想讓我知道。”蕭笙承認的坦蕩,“但我並不想活在他為我所編織的幸福之中,我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可我對他爸爸的過往一無所知,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走不出來,我走不進去。”

岑炫愣愣的看著她。

她說這些話的事情神色並無變化,但卻能從她有些涼薄的語氣之中探尋到一絲令人心疼的傷感。

岑炫的視線慢慢落在她的肚子上,輕咬了下唇,“四哥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有些事他不想再提,而且,他和阿竹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很多都是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蕭笙捧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你說。”

岑炫皺皺眉,猶豫了好久才發出聲音來,“嫂子……”

蕭笙看著他,燦若繁星的眸子添了幾分期許。一個女人最深的無奈全藏在這點期許之中了。

岑炫在她這一點的期許之中終是開了口,“四哥他,曾經不是這個樣子的。”

蕭笙輕抿薄唇,心髒某處莫名覺得緊張,她不確定接下來的事情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也不知道今天和岑炫見麵會不會後悔。但現下,她想知道,想得發瘋。

孩子的胎動給她些許的力量,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平靜的看著岑炫。

岑炫咬了咬唇,繼續道,“四哥和阿竹,是在酒吧之中認識的。”

蕭笙微頓,清澈的眸子之中劃過一絲震驚,酒吧?

在她的記憶之中,寧跡是從來不去酒吧的,甚至將酒吧劃為不入流的地方,任憑蕭笙怎麼想,也想不到他和路笙竹之間是在酒吧認識的。

“朋友說,那是阿竹第一次進酒吧,但那時候,四哥是酒吧的常客。”岑炫像是陷入了一陣思緒之中,所講述的不僅僅是一段回憶,“嫂子,我們都想不到,四哥曾經有過一段很墮落的日子。”

墮落?在蕭笙的印象中,這個詞和寧跡是不沾邊的,他儒雅溫潤,卓然而深沉,永遠一副貴公子的模樣,由內而外都飄著仙氣。他痛恨所有自甘墮落的行為,拒絕出入各種他認為不入流的地方,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墮落呢?

“有多墮落?”

岑炫搖搖頭,“不好說,我沒親眼見過,但見過的朋友說,四哥到美國不久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放棄了寧伯父給他安排好的學業,長期逃課混跡各種不入流的紅燈區,跟著當地的混混毫無作為,每天泡在酒吧吃喝玩樂,醉生夢死。”

紅燈區三個字驀然間闖入蕭笙的腦海,蕭笙瞳孔縮了縮。

岑炫並未注意到她的情緒,繼續說道,“是不是覺得挺震驚的?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四哥不是那種叛逆的人,可事實就是這樣,打架,鬥毆,甚至……”

“甚至什麼?”蕭笙心髒劇烈的顫著,幾乎再難聽下去。

岑炫抬了下眸,“吸毒……”

蕭笙瞳孔驟然縮了縮,眼眶漲得通紅,這兩個字給了她重重的一擊,她幾乎難以想象,寧跡這輩子會跟這兩個字扯上關係。

“嫂子,你沒事吧?”岑炫看她臉色不太對,眉心驟然一蹙,接著拿出手機便要給寧跡打電話,“我給四哥打個電話……”

“我沒事。”蕭笙阻止他,把他的手機搶了過去掛斷了剛剛接通的電話放在桌子上,“你繼續說。”

“可你臉色不太好。”岑炫擔憂道。

蕭笙搖搖頭,“我有分寸,你繼續說。”

岑炫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好大一會兒,見她除了臉色蒼白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便猶豫著又開了口,“四哥跟著那些混混好長一段時間,曾經用刀傷過人,被拘禁了好長時間,後來還是寧伯父的朋友把他弄出來的,但他出來沒多久,便又持槍傷了人。”

“為什麼?”蕭笙咬唇。

岑炫搖搖頭,“不知道,誰也不知道他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赫赫有名的寧家四公子,居然和一群混混混跡街頭,參與搶劫,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