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寧跡把寧氏集團法務部長的名片遞了過去。
喬伊唇角動了動,視線在那張名片上停留了片刻,“寧先生怕是誤會了,我找笙笙過來不是談工作的事的,我當初既然選擇了和笙笙合作,就相信她的為人。我找她,隻是為了商討下麵的事情,即便我相信笙笙,但事情已經出來了,我們總得找辦法解決。”
喬伊說話滴水不漏,寧跡看著她沉了沉眉,冷冷笑了一聲。
不愧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時間,“喬總說的是,不過阿笙隻是個設計師,如果喬總想要公關的話,可以找寧氏的公關部。”
喬伊眉心一凝,沉沉的看著他。他唇角掛著輕描淡寫的笑,但不經意之間便能讓人感覺到逼仄。
喬伊笑了笑,把視線移到蕭笙的身上。
蕭笙低著頭,凝著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她站起了身,“我去趟洗手間。”
寧跡點點頭,鬆開了她的手,直到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眸底,寧跡才沉著一張臉看向喬伊,“喬總,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您回去之後奉勸牧總一句,不該管的閑事別管,小心引火燒身。”
喬伊臉色一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牧總會懂。”寧跡冷嗤了一聲。
蕭笙回來的時候喬伊已經離開了,寧跡坐在原位置,右腿壓在左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手中端著咖啡杯送至唇邊,然後輕輕抿了一口,俊逸的臉懶散而疏離。
“喬總走了?”
“走了。”寧跡回過頭,站起身來,見她的視線又落在對麵的笙語上,怕她情緒不穩,寧跡輕輕攬著她的肩膀朝著外麵走去,“她找你也是程序上的事,她在這一行這麼多年,這樣的事遇到的多了,她知道該怎麼解決。”
蕭笙側眸看他,他唇角微微一勾,“不過阿笙,你難道就沒察覺出來?”
“什麼?”
“喬伊是牧之寒的母親。”
他這句話讓蕭笙陡然愣住了,她溫淡的眸中在看向寧跡時藏著溫柔,此時溫柔盡褪,隻剩下了一片錯愕,“什麼?”
她感覺到了欺騙和恐懼,心裏隱隱覺得不安,喬伊是牧之寒的母親?
寧跡沒再說話,帶著她往外麵走去。
從笙語繞過去,便是一個廣場,平時有不少人在這裏放鬆遊玩,廣場的東南角養著一群鴿子,蕭笙以前也來過,但遠不如現在平靜和坦然。
她動蕩不安的心髒像是找到了一份歸屬,看著麵前的白鴿逐漸趨於平靜。蕭笙轉過頭想跟寧跡說話,恰好,寧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號碼,接著眉心便緊然蹙了起來,“阿笙,我到那邊接個電話,你在這裏等我,別亂跑。”
蕭笙眉梢輕輕蹙著,其實剛剛的號碼,她看到了一些。
她雖然不認識,但卻知道那是寧跡派去查路笙竹事件的人。
路笙竹,這三個字就像是長在寧跡心裏的朱砂痣,也是她的眼中釘。雖然她從未表示過自己特別討厭路笙竹,但並不代表她心裏的疙瘩不存在。
……
寧跡的那通電話講了很長時間,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凝重,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盯著她的臉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話,“阿笙……我現在有急事……”
“沒關係,你去吧,我自己也可以回家。”蕭笙笑了一聲,掩去了唇角的苦澀,
“我先送你回去。”寧跡說著,一隻手提起她的手袋,另一隻手去拉她的手。
蕭笙躲開了,“我真的可以回去。”
“阿笙,你在怪我?”
蕭笙心髒顫了顫,沉默了好幾之後才開口,“是,我在怪你,我怪你你就能放下路笙竹的事了嗎?”
寧跡呡唇,“阿笙,你明知道……”
“所以你走吧,我一個人可以。”
……
蕭笙孑然一身回家,門口停著那輛黑色的保時捷。蕭笙眉心一蹙,微揚的唇角瞬間沉了下來,視線隻在時碧柔的身上停留了一秒,便匆匆朝著房間內走去。
“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