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哲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筆錢最開始連寧跡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對方知道，說明和賀家的關係匪淺，“四哥，我懷疑……”
寧跡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緊抿薄唇。
車子疾馳而過，窗外的景色如同過眼雲煙一般，車子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片刻，他垂頭，喉骨之間擠出沉悶的聲音，“暗中調查就好，這件事別在阿笙麵前提起，把那個司機丟進去，把他知道的全都倒出來之後，想辦法讓他永遠消失。”
雲哲抬頭，微微詫異。
永遠消失，這四個字太重了，雲哲從來不覺得他有這麼殘忍。
他似乎又看到了十多年前在美國的寧跡，說話那麼輕描淡寫，卻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辦不到？”
沒聽到他的回答，寧跡又沉著聲問了一句。
雲哲下意識的點頭，“辦得到。”
寧跡輕輕闔上眸，“一會兒你通知明昊，讓他這段時間盯緊了汪雪桐，阿笙有事的話派其他人去辦。”
“四哥，汪雪桐那邊沒必要……”
“小心點好。”寧跡歎了口氣，“汪雪桐最近有路雲平撐腰，和夫人來往太密，令人生疑。”
他以前聽路笙竹說過，因為父母離婚的事情，汪雪桐恨透了路雲平，平時連路家都很少接觸，更何況讓她去依靠路雲平。
任何反常的舉動，都必將有它的原因。這種時候，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能讓她離開黎城最好，如果實在毫無辦法，就盯死了她。”
“能做到。”雲哲回道，“四哥，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讓她離開黎城。”
寧跡輕點了下頭，“那個心理醫生找到了嗎？”
“找到了。”雲哲回答的極快，“想什麼時候見都可以，四哥，要不要幫你安排。”
寧跡呡唇，輕輕擺了擺手，“這段時間不必，等蕭欽的葬禮過後，阿笙的身體有好轉之後再過去見她，你派人看著她，別讓她逃了。”
……
車子在寧氏集團門口停下，雲哲隨著寧跡一起下了車，遞上了關於珍珠泉的最新資料。
在大堂正好和寧中傑碰到，寧中傑看著寧跡手中的資料，輕輕笑了一聲，“阿跡，珍珠泉這次的紕漏太大了，蕭欽死無對證，你恐怕很難說清了，有什麼事情盡管說，你的家事我們管不了，但公司的事可以為你分擔一些。”
寧跡沉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勞大伯費心，我應付的過來。”
寧中傑臉上依舊掛著笑，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能應付最好，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那麼客氣。”
“用得著大伯的時候，不會客氣的。”寧跡回道，將手中的資料收了起來，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躲開寧中傑的手，“賀氏的賬還沒查完，大伯還是把心思放在和賀氏的合作案上，看看這幾年寧氏交給賀氏的單子有沒有違規的。”
寧中傑眸光眯了眯，輕輕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