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回頭看了她一眼,手下意識的放在了小腹的位置。腹中的孩子狠狠踢了她一腳,正好踢在她的掌心處。焦灼不安的心神漸漸被撫平。
……
寧跡抵達雲城,徐易航帶著準備好的審訊記錄已經等候多時,見他過來,臉色及其不悅,將審訊記錄扔在寧跡的麵前,“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寧跡掃了他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散開的審訊記錄整理在一起,微微翻開了一頁,視線在上麵來回掃了幾眼,眉心緊緊擰了起來,“直接說結果吧。”
徐易航瞪著他,看著他風輕雲淡的樣子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據他交代,他當年確實參與了阿竹的案子,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找到的他們,讓他們去毀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阿竹。”
寧跡抬眸,沉沉的看著他。
他的嗓音像是從喉骨之間硬生生的擠出來一般,“從國內找人,在國外行事,對方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嫌疑人承認,自己當年確實見過那個心理醫生。”
提起那個醫生徐易航便咬起了牙,麵部的肌肉逐漸扭曲了起來,“除了那個心理醫生外,應該還有一個女人。”
寧跡擰起了眉,將手中的資料扔在桌子上,雙腿交疊,麵部的肌肉緊繃,“沒問出來?”
這是他早已知曉的事情,他需要的是那個女人清晰的寫照。
徐易航搖搖頭。
大概當年參與過的所有嫌疑人知道的也僅僅如此,所以誰也說不出來真正的幕後主謀究竟長什麼樣子。
但單憑現在已經掌握的線索,寧跡已經可以鎖定目標,“你安排一下,我要見那個嫌犯。”
“最早明天。”
“必須今天。”寧跡態度強勢,幽深的眸裹著震懾力,徐易航愣了愣,看著她沉思了好大一會兒才點頭同意。
……
寧跡從警局裏出來,夜幕已經完全降了下來,橘黃色的路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頎長,除了心底的一片荒涼之外,他再無其他的知覺。
現在,他幾乎可以斷定,當年綁架蕭笙的那夥人和綁架路笙竹的那夥人並非是同一路,而是在蕭笙被綁之後,有人黃雀在後,趁著他不在綁架了路笙竹。
目的不是為了威脅他,而是要毀掉路笙竹這個人。
坐在車子中,寧跡輕輕闔上了眸,修長的手指按壓著太陽穴,路笙竹待人友善,他實在想不出路笙竹當年得罪過誰。
雲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四哥?要回黎城嗎?”
“回。”他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像是蟄伏的獵豹,俊朗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賀家的事怎麼樣了?”
雲哲輕嗤了一聲,“已經差不多可以收尾了,他們自作孽,最多一個星期,他們便撐不下去了,到時候我們出手,至少可以得到賀家的半壁江山。”
寧跡嗤笑了一聲,沒答話。
“對了四哥,珍珠泉的項目,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