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跡緊蹙了一下眉心,“總之,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電梯停下,寧跡抱著她往房間走去,開了門輕輕將她放到沙發上,把她的褲管擼起來看她的傷勢,幸好,隻是破了點皮,他陡然鬆了一口氣,才抬起頭來看她,“抱歉,是我的錯,阿笙,我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蕭笙看著他鄭重的眼神,本想扯出一絲笑來安慰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微微垂了眸,掩蓋住眸中的情緒,“錢包丟了,四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寧跡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來看著她,“別胡思亂想,錢包丟了就丟了,你人沒事就好,以後別再一個人出門。”他摸了摸她的長發,“還餓不餓?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
她搖頭,沒了胃口。
寧跡將她抱到床上,“阿笙,是不是對我今晚去路家的事很介意?”
“如果我說很介意,你是不是就不去了?”蕭笙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燦若繁星的眸帶著笑,卻並不達眼底,見寧跡許久沒答話,她微微側開了眸,雙臂從他的脖子上方放下來,“我跟你開玩笑的……”
“我是認真的。”他大掌緊緊攥住她的柔弱無骨的小手,聲音有些低沉,攜著一絲喑啞,“以後隻要會讓你介意的事,我盡量不做。”
蕭笙心髒顫了顫,愣愣的看著他,“四哥……”
他能說出這句話已經讓她足夠震撼,他是個責任心極重的男人,自從知道路笙竹的死和他有關之後,她便不再過問路笙竹和他之間的事,因為會觸到男人的傷疤,也明白他的苦衷和無奈。
可今天他能對自己說出這句話,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在一點點的提高?
“睡吧。”寧跡帶著她一起躺了下來,“阿笙,讓你受委屈了。”
陌生的城市讓你孤身一人,遇到危險時讓你驚慌失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但活著的人還活著,他不能再讓活著的人受一丁點的傷害。
天微微亮,他起身看著桌子上破碎的蛋糕歎了口氣,抬步向外走去,想了想,又折回來給蕭笙留了張字條:阿笙,我在樓下,你醒了到樓下的餐廳等我,不想去就在房間等我回來。
蕭笙醒來便看到了這張字條,唇角微微一勾,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時間太早,樓下的餐廳並沒有很多人,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褲腳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她低了頭,發現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在自己的腳邊,一點也不怕生,莫名的,她想起了家裏的大寶貝,微微勾唇,將波斯貓抱了起來。
“Miss,還不過來。”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波斯貓掙紮了兩下從她懷中掙脫,朝著餐廳門口的方向走去,“這位小姐,很抱歉,Miss打擾到你了吧?”
美麗優雅的女人朝著她走過去,蕭笙一愣,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是昨天晚上她才看過的照片上的人,路笙竹的繼母,時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