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不信他敢對我怎麼樣。”那人冷哼。
“他是不會對你怎樣,可是激怒了他,他會幫你的敵人來讓你萬劫不複!”九毒王知道自己躲不了幾天了:“我給你個忠告,不要小瞧了他,他雖然年輕,可決不是淩雲那樣的人可比的,你不要以為可以隨便就可以擺脫他。”
九毒王開始盤算: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和這個瘋子撇清關係了。
當九毒王在睡夢中被驚醒,看到自己麵前的藍海時,他渾身一顫,知道自己最害怕的那一刻還是來了。
“不要傷害我,我和你們走。”他急忙表示,知道再掙紮也是沒有用的。
哆嗦著穿好外衣,來到門外,就看到秦風和北鳳站在門外。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的!”秦風冷冷的說,不含任何感情。
強烈的壓迫感迎麵而來,九毒王的汗一直在往下流:“我——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風沒有理會,他看著藍海:“藍海,你似乎忘了我上次的命令了。”
藍海立刻明白了:“是的,少主。”
他走到九毒王身邊,起手之間,隻聽一聲摻叫,九毒王的左手已廢。
“為什麼?”忍著疼,九毒王問。
秦風不屑的看他一眼:“這是你上次傷了她的代價!”
九毒王心裏一寒,從秦風的話裏聽出殺意,他急忙做最後的掙紮:“不要殺我,我告訴你是誰幹的。”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秦風冷哼一聲:“還有,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幹的嗎?”
藍海不禁在心裏為這個家夥默哀:惹到少主,通常死的都會很慘的。
被從繡房叫到皓月山莊的奕維瓊吃驚的看著秦風:“你是說,你抓住了九毒王?”
秦風悠閑的品著茶:“要抓他本來就很簡單。”
“你一直就知道他在哪?”奕維瓊不敢相信,自己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
“我是不會讓獵物逃脫的。”秦風輕鬆的說。
奕維瓊實在搞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一直不抓他?”
秦風放下茶杯:“我答應給他三次逃脫的機會,可惜——”秦風眼神一冷:“他竟然不知好歹!”
奕維瓊覺得失敗極了:“可是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真是失敗呀!”
秦風好笑的看著她:“你不失敗,你最大的成功就是找到我。”
“你——”知道秦風是在故意逗自己,可是還是忍不住笑了,隨即,奕維瓊就想明白了,爭這種長短實在沒什麼意義,更何況是和自己的秦風爭。
“秦風,也許我應該感謝你,其實你早就把自己的事情辦完了,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奕維瓊知道要不是因為自己,秦風是不會插手管這麼多事的。
秦風深深的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的環抱著她:“傻維兒,說這麼多幹嗎?我自己的遊戲結束了,正好你這邊有個遊戲很精彩,我就加入,這很正常呀。”
奕維瓊反手抱住他:“我一直覺得,在你懷裏的感覺很溫暖,很溫暖。”
“那以後,我的懷抱就是你的。”秦風輕輕的說,沒有說出口的是,抱著她在懷裏的感覺,也是從心裏散發出的溫暖。
“少主!”匆匆忙忙闖進來的藍海一看到客廳裏的情形就在心裏暗喊一聲糟了!
果然,被打斷這溫馨感覺的秦風臉色很不好的瞪著藍海,特別是奕維瓊掙紮著離開他的懷抱後,秦風的眼神更冷了:“藍海!”
藍海哭喪著臉:“少主,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到藍海可憐的樣子,奕維瓊笑了:“秦風,你不要嚇他了,他一定是有事情才來得,更何況——”她的臉紅了:“這裏是客廳呀!”老天,自己竟然現在才發現這裏是客廳,自己此刻是真佩服秦風了,這種時候竟然還能鎮靜的把下屬嚇成這樣。
藍海感激的看了替自己說話的奕維瓊一眼,心裏祈禱少主趕快結婚,這樣自己少受點罪,至少以後還有個說情的人。
既然奕維瓊都說了,秦風也不好說什麼,他著才問:“到底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你這麼匆忙的過來?”
藍海小心的說:“九毒王已經醒了,我來請示少主該怎麼辦?”
“我可不可以見他?”奕維瓊在一旁問。
秦風點點頭:“當然可以,我知道你有話要問他。”
跟著秦風他們走入昏暗的刑房,在逐漸適應了裏麵的光線後,奕維瓊才發現自己麵前一丈多遠的地上蜷縮著的人——他那淒慘的樣子絕對讓人聯想不到曾經不可一世的九毒王。
“九毒王,少主和小姐有話問你!”藍海喊到。
九毒王緩緩的抬頭,臉上血跡斑斑:“有什麼還是你們不知道的?”雖然早有預感,可是這種對待叛徒的刑罰還是讓自己承受不住。
奕維瓊厲聲問道:“我問你,我哥哥呢?”
九毒王眼睛一亮,突然想到這也許是自己最後的希望:“我要是告訴你,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事到如今你還白日做夢?”秦風覺得好笑:“即使你不說,我們也找的出來!”
奕維瓊冷冷的看著他:“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她快走幾步,到了九毒王身邊,俯下身,輕輕的說了一個人名。
九毒王吃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奕維瓊冷笑:“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我說對了,本來你要說了,至少還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可你竟然想威脅我們?”
她回到秦風身邊,知道以秦風的內力,剛才也一定聽到了,所以也不在解釋,淡淡的說:“我們走吧。”
步出刑房,秦風才問:“你知道是他?”
“你不也有過猜測,否則不會給我那些提示。”奕維瓊知道秦風一定早有覺察。
秦風微笑:“我隻是猜測。”
“我也隻是猜測,可是,事實證明,我們猜對了。”奕維瓊歎口氣:“我想我永遠不會明白,這樣做到底值得嗎?”
“也許不值得。可是人就是這樣,總是在欲望中痛苦掙紮,做著自以為最好的選擇。”秦風笑著搖頭。
“你會告訴你母親嗎?”秦風問。
搖搖頭,奕維瓊回答:“暫時不會,而且也沒有證據。”
風吹過,大家都明白,一切都會浮出水麵,一切也將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