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白和兔亭的真人秀教導下,俊美男子終於懂得了什麼叫做口對口胸對胸急救,馬上依葫蘆畫瓢進轎輦折騰一番,薑姬悠悠醒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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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雨還在瓢潑而下,十六名男奴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麵河而立,但是薑姬已經安然無恙,穿戴齊整的從轎輦裏走了出來,看了看李白和兔亭,說道:“方才,是哪位高人救了我的性命?”
李白不願搭理她,兔亭不屑於搭理她,隻是礙於麵子問題,才禮貌性的說道:“縣令大人,是這位李白醫博士。”
“醫博士?”薑姬懷疑的審視著李白的麵孔,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醫博士,這小子身上散發著強烈的痞性,完全沒有醫博士的溫文爾雅,還有,他的年齡也不對啊,醫博士基本上都是大把年齡才對,可是,這小子的年紀……怕是連毛都還沒長齊吧。
但是,自己的性命畢竟是人家救下的,也不好當麵說刻薄譏諷的話,便斟著麵孔說道:“為了表達我對這位醫博士的感激之情,明日正午到悅來酒家吧,我請你們吃飯,順便……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李白倒是無所謂,隻要是飯局他都敢赴,但是兔亭卻能想到更深層的含義。薑姬是洛陽縣縣令,如今她作下這等丟人的事兒被自己和李白發現了,定然不肯善罷甘休,明日去赴宴隻怕凶多吉少,當即說道:“縣令大人,我們救人,隻是盡本分而已,舉手之勞不足言謝,任誰碰到這種事兒,我想都不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的,所以,明日的答謝宴就免了吧。”
這話一說,薑姬眼中頓時寒光閃過,同時也提高了警惕,心說:“這丫頭居然認識自己,看來是更不能放過了,否則必然後患無窮,還是滅口了事更讓人放心。”當下便說,“從這位姑娘的談吐聽來,應該也是仕宦人家的孩子吧?不知你家府上是何方貴人?”
兔亭注意到她眼中的歹意,當下搬出了阿娘和從娘的名頭,說道:“回稟縣令大人,小女的阿娘名叫兔紅,從娘名叫兔味,都在洛陽府當差……明日我們還要到醫館當班,怕是沒有時間赴縣令大人的宴了,還望縣令大人見諒則個。”
薑姬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想不到這個小丫頭的後台如此之硬,雖然她沒有和兔紅兔味接觸過,但是她們的名頭卻還是聽說的,這兩位可是連洛陽府府尹都要讓三分的人物,可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縣令開罪的氣的,看來這個丫頭是動不得了。既然如此,那就隻好拿這個男奴開刀了,莫要怪我薑姬不仗義,實在是因為你沒有個牛X的阿娘啊。
如此一來,既不會得罪於兔亭的阿娘和從娘,還能殺雞儆猴讓兔亭嘴巴老實點,一石二鳥。主意打定,薑姬便開口說道:“既然這位姑娘時間不充裕,那就讓這位醫博士單獨前來吧,怎麼說也是他救了本縣的命,知恩圖報向來是本縣的作風。”
兔亭還要推辭,無奈薑姬口齒伶俐搶了先,說道:“姑娘忙不肯賞光,難道連這位醫博士也要管束嗎,莫非是要至本縣與不仁不義之地則個?”
兔亭有阿娘兔紅和從娘兔味給自己撐腰,這縣令自然不敢把她怎麼樣,但是李白不同啊,他不過是個男奴,而且還死了阿娘,家裏連個做主撐腰的人都沒有,她自然不能讓李白去冒險,但是又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略微思索一下,說道:“這位醫博士也免了吧?他沒見過大場麵,怕到時候不懂禮數,驚擾了縣令大人的雅興。”
薑姬擺擺手,朗聲說道:“那我就擺一桌空宴席等,一直等到這位醫博士出現為止。”說完,便鑽進了轎輦之中,又吩咐了男奴來抬轎。
轉眼間,轎輦便載著薑姬和美男子消失在了迷霧煙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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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亭居住的小院裏,李白正沒事兒人似的在逗一直皮毛烏黑油亮的母貓。
“你怎麼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我都快愁死了。”兔亭從屋裏走出來,看了一眼無憂無慮的李白,心說這小子倒是挺開朗,難道他就沒有不祥的預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