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萍洲,一處極度仇視妖族的大洲,東部沿海戰線險峻,要抵禦海妖一族的侵襲,北方雪地還要麵對獸人一族的騷擾,南部的樹林裏還有極度好戰的巨人,人們將這類非人類統稱妖族。
在曲萍洲北部的安古城內正舉辦一場收徒儀式,由安古城城主月清風辦理,邀四方山頭門派前來觀禮收徒,不僅加強了年輕一輩的體魄,還可以提高武陵國的戰力。
城內的演武場周邊無比熱鬧,因為城主月清風非常重視這次的收徒儀式,不僅增多了保衛人員,還拿出了不久前在天外戰場中繳獲的天外隕鐵,這種鐵非常的輕,硬度卻是普通鐵的百倍,是鍛造武器的極品材料,這次收徒大會第一名的禮品正是這塊品質不低的隕鐵,此物的出世,使得周遭客棧酒樓皆是人滿為患,都在猜測誰是本次大會的勝者。
離演武場最近的酒樓二樓內,一個賊眉鼠眼的店小二看著外頭的人擠人,一直忍不住向周圍的人詢問最看好誰,畢竟他這次可是要賭上自己大半的財產,為的就是大賺一筆,好回鄉裏娶個老婆。
其中一桌坐著一位青衣男子和兩位著裝大膽妖嬈嫵媚的女子,如果不是他摸著兩位女子的芊芊玉手,還真會被他那若有若無的讀書人氣質吸引,隻見青衣男子笑盈盈開口:“小月妹妹,小樺姐姐,你看這廝,絕對是在賭錢,要我看啊,這次大會不過就是一群剛成年的小屁孩互相丟泥巴,看誰衣服髒就滾回家挨罵,那些山頭門派不就是想收幾個看的對眼的女弟子回去做丫鬟嗎,這種事情他們不好明著做罷了。”
被稱為小樺姐姐的粉衣女子掩嘴一笑開口道:“許郎說笑了,這天下的名門正派,不過隻是自封的正派,他們做的齷齪事可不少,你看,他們垂涎我們姊妹倆的美色,一路追殺至此,若不是許郎出手相助,我們姊妹倆怕是要羊入虎口了。”
被稱為小月妹妹的白衣女子笑眯眯的坐到這位青衣許郎身側,將許郎一隻手抱入懷中,粉衣女子見狀嗔怒道:“月倩!不得無禮!”
白衣女子撇撇嘴,正欲鬆開懷裏的手,許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到嘴的鴨子要跑,連忙安慰道:“無妨無妨,月兒妹妹這是看這裏人多怕還有歹人欲行不軌之事才貼近我,還請樺兒姐莫要怪罪。”說著左手撫摸著白衣女子的大腿,右手覆在粉衣女子的手背上。
另外一桌坐著一位手持折扇的年輕書生和一位禿頭漢子,年輕書生嘖嘖說:“這天下讀書人若是都如這般賊兮兮賤咪咪,那怕是天下的花魁舞技都要被采花了。”
一旁的禿頭漢子聽到後笑得合不攏嘴,附和道:“少主你也別見怪,這天下之大,多了去被狐媚抓心撓肝的人,這呆子怕是路上被這倆狐媚迷了智。說不定再晚些時日,就是一具被吸幹陽氣的幹屍被拋屍郊野咯。”
青衣男子看兩位女子臉上隱隱有些不悅,便站起來,大聲指責隔壁桌的二人:“二位休要血口噴人!這對姊妹是被歹人看上,在下出手相助,他們報答在下罷了,你們休要辱了她們姊妹的清白!”
禿頭漢子聞言,哈哈一笑,轉瞬間就到了兩位女子身側,一把拎起兩位女子向窗外扔去,哐當一聲,窗戶被砸破一個大洞,兩位女子被扔到了大街上,路人見狀紛紛躲閃。
禿子在窗台一躍而下,打算一腳踩死這對姊妹,兩女子見狀也不再藏拙,隻見兩人身後都幻化出狐尾,白衣三條粉衣四條,二人頭上都長出獸耳。
與此同時,二樓破損的窗口處站著那位手持折扇的年輕書生和跪坐在一旁的青衣男子。年輕書生說:“彪叔,既然是妖便殺了就好,家父不會怪罪的,還會給你記功。”
樓下的禿子聞言,爽朗大笑:“既然少主都這麼說了,那灑家也不收手了。”禿子正欲有所動作,隻見周遭樓屋的頂上有許多道黑影落下,僅是一瞬間,兩位女子和禿子都被撂翻在地,三人身上都有四人手持青銅棍壓製著,其中一位暗紅色衣服的領頭人對眾人說:“武陵城內,除了演武場,其餘地方禁止出現鬥爭,違者杖罰五十,罰紋銀50兩,入獄十日。”
二樓的年輕書生聞言似乎並不驚訝:“這位將軍,我乃京城風家之人,外出遊曆至此曆練,在酒樓遇見這倆妖人蠱惑人心,便叫護衛將其斬殺,並無擾亂武陵城秩序之意。”
暗紅衣的領頭人聞言,思索了一會:“城內動武,念在捉妖之事上免去杖罰與獄刑,隻需緝繳50紋銀便可,其餘倆妖關入水牢,可有異議?”年輕書生俯身放下一小袋錢囊,對著領頭人作了一揖。
漢子身上的銅棍移開了,兩位女子則被押往大牢,期間不斷回頭喊著“許郎救我!救救奴家。”可惜他們的許郎此刻被年輕書生斜眼一看便已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