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工資發了,斷痕捏捏口袋裏得兩千塊錢笑了。似乎不再孤獨,快步走進舞廳,迎麵撲來一陣女人香水味,當然香水不太香。畢竟在這裏消費的都是些學生。
時代進步了,早熟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象。而這些早熟的學生已經意識到了妝扮的魅力,每月省吃儉用剩下來的錢就買這些劣質化妝品了。
斷痕坐在角落裏聽歌,不時的抽動鼻子。即使這些香水劣質,但對於斷痕來說已經算是享受了,龍配風,鳳求凰。自嘲的笑笑。自己也隻配聞這種香水了。
就這樣閉眼坐著鼻子抽動了倆小時,斷痕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有點期盼,有點忐忑。
緊接著音樂變了,不再是柔美的倫巴。細微的鼓點一下一下帶起了節奏,由輕到重,由緩到快。人們興奮地扭動起了腰肢,氣氛趨於熱烈。
人們忘我的搖擺,一個年輕人上下甩著黃色的頭發,不小心撞在一個小太妹身上,小太妹本著‘太’的個性,推開了黃頭發。大大咧咧罵道:“哪來一坨大便往本姑娘身上蹭呢。”
黃頭發叉著腰正要還口。人群中卻爆發出一陣哄鬧,黃頭發嚇了一跳。正詫異間看到前麵人們圍成一圈不知在看什麼,不時傳來一陣喝彩聲。
小太妹一下撞開黃頭發向前麵人群處奔去,撥開人群看向人們眼光聚焦處。
入眼的是一個扭動著身體的少年,十八九左右,皮膚白皙,稍顯青澀的麵龐卻已透露出一股別樣的氣息。讓人看一眼便不會在忘懷。
對,就是不會忘懷的奇特氣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奇特在於那雙眼睛,黑亮黑亮,和頭發一般顏色,不深一分,不淺一分。
單薄的身體卻在舞動著做出一些強有力的高難度動作,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飄逸。沒有絲毫的別扭或勉強。給人一種矛盾的美感。少年正是斷痕。
斷痕沉浸在音樂中,隨著鼓點的或輕或重或緩或快身體也是或旋或轉,或曲或彎。機械舞跳出來沒有一點的生澀感,相反非常靈活自在,好像一個剛生產的機器人欣喜的適應著自己的軀體。
音樂變緩。斷痕的雙臂一陣顫抖結了尾。人們正要喝彩,突然音樂在次爆發。厚重的音樂讓人無限沸騰,斷痕飛起一個後空翻。
眼看要落地,腿卻還在上邊。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叫。但緊隨著又是一片整齊的‘呼’,原來斷痕在麵龐和地板即將親密接觸的一瞬間,一隻手撐住了身體。小臂關節處還在上下的伸展著。
人們倒吸一口冷氣,這麼瘦弱的小夥子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臂力。實在是駭人。:“哇!帥哦!”小太妹興奮地叫聲打散了人們的思緒。
黃頭發靠近小太妹說道:“切,他跳的比別人差遠了。”小太妹白了他一眼:“你說的別人是傑克遜呀還是南賢俊?”黃頭發反駁道:“我去,你也太看得起這小子了吧?”小太妹不屑的撇撇嘴:“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注意力又集中在了舞池中間。
斷痕已經在地上轉了起來,雙腿或下或上。正是街舞中的托馬斯。好似一個有靈性的陀螺在舞動,舉重若輕,似緩實快。周圍叫聲一波一波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