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的琉璃瓦,朱紅色的磚牆,盡顯皇家氣勢。一個燈火通明的院落裏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她在為她的男人生育未來的繼承人。
“娘娘,還差一點點,已經看到殿下的頭了,娘娘,深深地吸氣,呼氣。”產婆在一旁鼓勵著。
“啊……”女人尖叫著,幾個時辰的陣痛已經將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快了,快了,娘娘,使把勁。”
“哇哇哇……”初生嬰兒啼哭的聲音,是那樣的動聽,如同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女人鬆了口氣,孩子,她總算為她的男人誕下麟兒,“給我看看,是皇子還是公主?”
“……回娘娘的話,是公主殿下。”產婆頓了頓,如實回答道。
“公主麼?”疲憊的女人瞪大眼睛,為什麼,為什麼她生的隻是女孩,她想要一個皇室繼承人就這麼困難,難道說她跪拜送子觀音菩薩的虔誠還不夠嗎?難道上天要這樣懲罰她嗎?“那,紫妃呢?”與她一同懷孕的還有另外一個妃子,她與自己同一天生產,那她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還沒有紫妃娘娘的消息。”一個小婢女低聲回答道。
“娘娘、娘娘……”門外傳來一個尖尖的聲音。
“郭公公,娘娘剛剛誕下小公主,需要休息。”守候在門外的婢女悄聲說道。
“哎呀,咱家知道,咱家還不是急著來給娘娘報信的嗎?”郭公公的公鴨嗓子還不是一般的尖。
“郭興啊,說吧,有什麼事?”女人昏昏欲睡,但是聽到“報信”這個字眼,她強行壓下了睡意,睜著眼睛問道。
“娘娘哎,玉辰宮紫妃娘娘誕下了皇子。”
皇子?女人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被那個女人捷足先登了,朝廷的文武百官都知道當今聖上至今還沒有繼承的香火,這次她與李妃同時懷了皇家血脈,哪宮妃子先誕下皇子,便立為皇太子,其母為皇後。可是她的肚子不爭氣,偏偏生了個女兒,這叫她如何立足於後宮。想了想,女人冷下臉來對伺候她生下女兒的所有人說道:“本宮生了小公主的事情先不要張揚出去,若走漏了半點風聲,你們是曉得本宮的脾氣的。”
聽到了死命令,所有人都三緘其口,齊齊搖頭,除非她們不要命了,否則誰會將這種事情說出去。看到所有人都聽話地搖頭,女人的微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好了,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宣召,任何人不得進來。”
“是,娘娘。”所有人魚貫而出,沒有一個人敢留在淩霄宮,望著焚燒著檀香的鼎,女人的臉漸漸沉了下來。下個月皇帝就要回朝了,若是知道紫妃生了個皇子,那她的地位一定不保,她應該如何是好。
“娘娘、娘娘……”門外依舊是那公公的聲音。
“郭興,你進來。”女人掙紮著從床上坐起,看著躺在枕邊的女兒,宣道。
“娘娘,這男子不能入女子的產房,不吉利。”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
“郭興,你還是男人?”女人不屑地說道。
郭公公愣了愣神,苦笑著邁進了產房的大門,淡淡的血腥氣已經被濃濃的檀香味完全覆蓋:“娘娘,宣奴婢有何吩咐?”
“郭興,你附耳過來。”女人朝站在簾外不肯上來的郭興招了招手。
“娘娘,這、這於理不合……”
“放屁,本宮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婆婆媽媽的。”女人杏眼一瞪,郭興不禁打了個顫,哆哆嗦嗦地朝女人的鑲金大床走去。
聽著女人在自己耳邊嘀咕了半天,郭興想了想:“娘娘,這個法子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