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太陰死了，天一也被殺了。”
“我們拚了，就算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也要為明清大人流幹最後一滴血，為明清大人盡忠！”
四個式神氣勢更盛，抱著殊死一搏，以命相搏的信念。
兩兩分成一組，從左右兩邊展開攻擊。
才僥幸逃過一劫的勾陣，沒等近身，就被張道塵飛起一腳，踢爆腦袋。
太常渾身燃起火焰，不管不顧，就要抱住張道塵，跟他同歸於盡。
“你給我滾遠點。”
張道塵的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揮起血鐮，直接腰斬。
後麵的六合，天後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被張道塵砍瓜切菜一般就給收拾了。
“這真是太奇怪了。”
遠處，妖刀村正親眼目睹一切後，嘖嘖稱奇道。
“你個小櫻花刀擱這裏說什麼呢？”
“什麼櫻花刀，我早已經棄暗投明，成為張先生的武器了。”
妖刀村正趕忙為自己辯駁，隨後才解釋道：“那幾個式神是傳說中安倍晴明的專屬式神，每一個都堪稱式神中的極品，怎麼可能孱弱到這種地步。”
按照村正的預計，他們就算遠遠不如張道塵，但加起來怎麼也能多撐幾刀。
“那個土禦門明清有些不同尋常，不太一般……”
正麵戰場上。
張道塵解決完那五個式神後，他的血鐮也變化成血色彎弓。
手拉弓弦，搭著血箭。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不堪，還要惡心。”
“嗬嗬，不屬於我的東西，即便再忠心也盡是些廢品。”
土禦門明清徹底暴露出本性。
那副溫文爾雅，為人謙和的處事風格，不過是最表層，最唬人的偽裝。
他還是更喜歡這種為所欲為，隨心所欲的自由感覺。
“真好啊，那些廢物能在臨死之前，發揮自己最後的，僅存的價值。”
嗖！
血箭飆射。
半空之中劃過一道血色流光。
甚至都不給人眨眼的機會。
土禦門明清環抱雙臂，他的衣袖之中快速飛出一張張符紙。
從四麵八方，貼合住血箭。
“回！”
土禦門明清淡淡開口。
那道血箭突然調轉方向。
張道塵眼中寒光一閃，也如土禦門明清那般，說出一個字。
“去！”
被符紙包裹的血箭，左搖右擺。
一會兒往前，一會兒往後。
這是來自於兩股力量的博弈，一勝一負，皆在一念之間。
嘭！
符紙陡然炸開。
血箭崩散，化回血炁。
張道塵麵露異色。
這土禦門明清的功力雖不如當年的他，但也相差不遠。
已經遠遠不是張楚嵐，張靈玉這一代年輕人所能比擬的。
他看著對方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透過肉身，直視靈魂。
“你的靈魂強度，是我所見過最強大的， 也是最斑雜的。”
“你不是人，或者說，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張道塵無法看透所有，便能看出多少，就說出多少。
他愣了愣，然後說道：“你是安倍晴明？”
“不要跟我提那個人，我和他完全沒關係。”
土禦門明清怒上心頭，很快又恢複平靜，陰惻惻的笑道：“你也一樣，本就不該存在於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