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開始(1 / 1)

任心轉入我們班,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開始我還對那件事念念不忘,雖然對大概事件有了些粗淺的了解,但還是好奇其中的細節,好幾次有衝動想問,但看她沒什麼想說的欲望,也就忍住。

徹底斷了這事的念想,是一次體育課後,小學原同學田源,不知怎麼就知道了這事,“任心,劉陽呢?”一邊問一邊笑嘻嘻的。

真他媽賤。

“劉陽死了!”短促而聲音微小,卻表現了她的全部態度。她對此事是絕對厭煩且生氣的。

人家不想說的,也就別再追根究底了。

過了一段時間,疫情到來了,我記得,那很突然,前一秒我們還在無趣地上英語課,悄聲談論著晚上吃什麼。

“所有學生請注意,所有學生請注意,請住宿生立刻回宿舍收拾行李,其他學生等待通知。”這聲廣播,猶如天雷,劈醒了昏昏欲睡的我,彼時我正有沉睡之意,但是,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來吧,住宿生去宿舍搬東西,可以叫上走讀生一起搬。回來把行李放在教室後,學校的床墊男生的摞到南側,女生的摞在北側。快去快回。”班任剛發話,我同桌就把我拎出去了,“走,和我搬行李去,你小子待著也是待著。”

我也正有此意。漸入深秋,屋外湛藍的天空黑得也越來越快了,剛出教學樓門,就要借助那讓人發冷的白色燈光看路,不過那天的天空也如水般清澈,散出藍色的光來。同學們也已經徹底瘋狂,發了瘋一樣的向宿舍樓衝,到樓前,密密麻麻的人頭聚在一起,場麵宏大。

經調整,終於站隊進了樓,女生宿舍樓我不知道,男生宿舍樓又徹底回歸返祖狀態,用遠超於去食堂吃飯的速度去搬東西。諸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吧,去食堂的速度遠遠超過運動會的速度。兩個下肢似乎要麼不動,動就要十五千米每時起步。讓我想起了遠古人類的另一個名稱——恐怖直立猿。

再說回來,衝到宿舍後,我同桌就開始收拾各種東西:枕頭,被子,牙膏,拖鞋,閑置遠動鞋和板鞋……全部裝進盆裏,而被子這種大型的,則裝入一個蛇皮袋裏,經常殺人的朋友應該都很清楚,蛇皮袋是什麼樣,我不過多贅述了。收拾好東西後,就向下走,可樓梯堵滿了人,是真的能擠到前後可以把人夾起來能懸空的地步,還吵吵嚷嚷的,早市都沒這熱鬧,我們學校的學生天性生猛,發生一點小摩擦就要打架的那種。舉個例子:一個人不小心撞到了另一個人,接下來就是這樣的了。“你他媽眼睛瞎啊。”(推對方一下)“CNM!你他媽咋的!”……我們學校學習是拔尖的,但是……懂得都懂。

這麼擁擠的樓梯加上不懂得何為包容的生猛性格,此起彼伏的CNM就浮現出來了,敢在老師麵前罵的也多的是,這種情況,還真就得罵罵咧咧的,要不然挨罵的就是你了。

中間不免出現多次行李掉的狀況,但連擠帶撞也就出去了,走回教室,又出來幫其他同學搬,倒不是強製性,也不是我心善,我喜歡那放鬆的氣氛,我腦中的弦繃緊太久了,需要鬆一鬆。再說,教室那白花花的卷子徹底占據了我們的座位,回去也不知幹什麼。

我邊和朋友聊天邊瞎逛,我問:“這是疫情?”

“疫情。”

“我們那有個感染的人了,要不然學校也不會突然地就宣布停課,且在樓梯處時,我聽到一個九年級的說:以往放假才這樣。”

劉陽他們線上的愛情故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