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魂登孽鏡現原形,減字偷文暗被經。
陰律無私實判斷,陽人作惡受嚴刑。
此詩明確說明那“孽鏡”之所為,一切業障皆有報應。
那魔頭感覺自己的靈魂好似分成了千萬份,都變成了被害的那些個人。
眼看著自己妻女被人霸占,自己也被弄死,
眼看著心愛寶物被人奪去,還要全家被誅,
眼看著自己被人活生生挖出腦髓心肝,
眼看著千般萬種不願,依然被人強施奸淫等等等等,有樣的沒樣的無邊的痛一齊湧了過來,撕裂著自己的心髒,噬咬自己的靈魂!
那魔頭與張三本是死命之敵,此時俱是被寶物吸的不知所以,遭遇著相同的命運,倒稱上的是難兄難弟。
唉,終不知這天意究竟如何?
此時兩件寶物大放光彩,不但將人,妖,鬼,魔吸了個遍,就連之前幾人大戰時碰撞的力量也吸了個幹淨。
你問為什麼那用過的力量還能吸回來用?
君豈不聞一切力量,雖形態不同,但本源歸一,俱是氣,氣聚則成形,氣散則物消。不管他是聚的,散的。都離不開氣這一本源。
是以能吸!
不多時,飛沙走石不存,片風不過,天空複又晴朗如昔。
隻餘下包希仁慌兮兮的看著張三變小,不敢向前;
蔣子文怯兮兮的看著魔頭受苦,暗自開心!
恍惚中包希仁似是看到張三身後那巨型門漸漸清晰,自兩邊生出無數磚牆。
迷糊中蔣子文好似覺得那魔頭魔氣漸消,露出了金光佛像。
也不知過了多久,
終究是張三剛出道不久,眼看著就要被吸成人幹。
正此時,孽鏡之下魔消佛長,現出了一個盤坐結印的和尚,雙眼微睜,頓時身泛霞光,腳湧金蓮,無邊異香撲鼻,唬的那蔣子文倒頭便拜,隻道是真佛降臨。
看那和尚麵貌不是真悔法師是那個?此時那魔頭兀自在苦海中掙紮,身體卻隻如小兒模樣。
那真悔法師看明場中之景自忖道:“一邊是徹底消滅這極欲魔僧,遵循佛道,自身自由,一邊卻是張三性命垂危,化為塵灰,兩邊的砰坨一樣的重,這可如何是好?罷罷罷,即是相見便有緣法,怎能不救?”
真悔法師掙紮良久,終有所決斷,便以自身大光明之力,將孽鏡光芒逼開,趁隙便閃到張三頭頂。
那極欲魔僧合該有命,自然也跟著逃了出來。
此鏡乃是這天地靈氣所潔。向來喜惡厭善,你道怎地?
若是那惡的?不管多少力量,俱是吸了,壯大已身,還能免費看場好戲,正是無聊時候的耍子;
但遇著那善的,靈氣純度不如已,若是吸了平白汙了自身,卻是懶的鳥他!真真的個性!
那真悔法師身泛霞光,腳湧金蓮,這異像至少也是修了七八世的好人,故此得以逃脫。
此時那鏡子沒了目標自主的飛回蔣子文手中,那蔣子文一觸登時全身大震,隻覺無數記憶紛踏而來,衝擊著自己的腦袋,不覺鼻血一噴昏了過去。
隻喃喃的一句話:“我竟是幽冥鬼府十王之一!”
且說那真悔法師於張三頭頂,先是用氣機鎖鎖住張三全身關竅,隨後佛指亂舞,聖光普照。
張三本是陰鬼之力,與這佛光正是生來的死敵,平生的對頭,此時一接觸,陰陽兩極頓時將那血脈噴張的板磚給崩了出去。
這板磚便是禍根,此時一去,張三,烈紅,朱朱頓覺全身一鬆,隨後便暈了過去。
真悔法師一力得功,細看那烈紅與朱朱隻是被吸的脫了力,不打緊;
隻張三傷的重,全身氣機散亂,肩膀上的血肉仍自不住炸裂,鑽入滎滎白骨之中,眼見著就逼近心髒。
此等危急時刻,真悔法師那裏敢待慢,一舉手,佛光璀璨,正欲施救,恍惚中卻似是看見一座城池,城門子民無不痛哭,正門十裏外卻是無數軍馬鋪天蓋地,殺氣騰騰,數不勝數,怕不是有幾十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