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張三回氣,另兩個魔頭也已來到,一左一右,成了三角合圍之勢,真真是風水輪流轉。
那魔頭身化為三,力量也化為三份,那裏還用得出氣機鎖,如此隻見三人手中魔氣不住延伸,漸漸的各化了一把魔刀,向張三逼進。
如此緊要關頭,張三一陣恍惚。
冷,極冷。自手骨處傳來無邊的冷,刹那間將張三凍結,那冷冷徹骨髓,又從骨髓中溢出更多的冷。
隨後那冷化作種種不甘,絕望,淒苦,恐懼衝擊著張三的內心,吞噬著張三的意識。
張三知道此招危害甚大,沒想到今生死關頭反噬!
但在那魔頭看來,張三全身卻是不住顫抖,小臂自手骨接連處血肉寸寸炸裂,隨即忘川刀卻漸次變長,結疤處骨刺倒長,身後似有一巨型城門,望之令人膽寒。
再抬頭張三已雙目盡赤,滿臉猙獰。
這場景看的那魔頭心驚膽顫,那裏還敢托大,三人再次合一,雙手合什,口頌佛號,頓時魔氣逆轉,自腳下慢慢化出一濃黑蓮台,罩住全身,但看那蓮台之中尚有金絲亂躥。
在這情感洪流麵前,張三感覺自己就像是天地間的一隻小小螞蟻,不能自己。
心中,腦中,隻有種種沸騰到爆的情感。
是誰在天地間隻能苟活?
是誰在命運前隻能畏縮?
是誰在種種不公前隻能無力的呐喊?
哪怕隻是隻螞蟻,哪怕一無所有,哪怕拚卻生命,也有劈碎眼前的巨石的心!
張三雙手持刀蘊力,躍起,高舉,下劈。一氣嗬成,正是鬼術:斷頭一刀斬。
隻見忘川刀黑焰衝天,夾雜著無邊的恨意,帶著必死的猙獰,猛然劈在了那黑金蓮台之。
時間靜止,大音希聲!
不知可還有對這世間的眷戀?
不知可還能幸福的曬曬太陽?
不知可還能與兄弟於山水間縱情歡笑?
不知的有太多,不舍的已分不清是什麼?
縱然隻身為鬼,哪怕一人一刀,也絕不屈服!哪怕眼前是封聖的魔!
時間再流,猛然自二人接觸地方,散發出無窮威勢,頓時飛沙走石,片物不見,周圍房舍,屋瓦倒拔而起。
飛沙中張三渾身是血,小臂已隻餘白骨,忘川刀已崩了一節,卻仍是緊緊的被握在了手中。與那魔頭相抗,彰顯著不屈。
張三初用鬼術一刀斬時,隻崩碎了雙手血肉,力量又被烈紅不知怎的吸引了大半,但餘下力量仍是一刀就崩死一頭千年豬妖,可見其力量強絕。
如今這全力一刀下來,這封聖的魔又怎麼會好受。原來濃如墨的身體,此時卻有些透明。滿臉扭曲不見本來麵目,雙手結印一邊抵住張三,一邊哈哈大笑道:“你縱有無邊陰鬼之力,奈何用之不得法,氣勢是大了去了,不過浪費的更多,即如此不如便宜了我吧。哈哈哈!”
隨即自雙手中湧出一股無邊吸力,不住吞吃張三鬼力。
張三聽聞如此,氣之不過,奈何從那魔頭處傳來一股極強的吸力,不住吸走自身力量,更是甩之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