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迫跪下,出於恐懼,急忙出聲:“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聒噪”
侍衛抽出佩刀,“問一句答一句。”
大夫感受到了頸上的涼意,霎時便反應了過來,但由於看不見,恐懼隻多不少,緊閉上了嘴巴。
神秘人:“你去郡王府為誰診病?”
大夫:“郡王妃。”
神秘人:“她得了什麼病?”
大夫:“心病,心中積鬱,本時日無多,可今日再去已經痊愈。”
神秘人:“可覺得郡王妃前後行為有什麼不同?”
大夫:“有些,郡王說郡王妃口味轉變,由愛吃甜食轉為喜辣。”
神秘人:“你可確定?”
大夫:“小人不敢有所欺瞞,若有半句謊話,可以殺了我。”
榻上之人,眼眸微動,喜辣,到和她一樣。
神秘人:“郡王妃是誰?”
大夫:“唐閎之女唐琬。”
唐琬,這個在心中默念千萬次的名字,再次聽見還是會給他帶來悸動。
“將人帶下去,賞。”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大夫被人送回,但依舊蒙著麵,回到家中,方覺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看著手中的白銀,心中不安。
他祖上原世代名醫,醫術尚可,可這戰事頻出,讓他無法在宮中做事。
若不是郡王,他現在想來是餓死了。
可是身逢這亂世,他隻求活命,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日後隻求多救人贖罪。
……
“主子。”
“給我查查這郡王。”
江希玉沒有想到,他尋了她十年,他快要瘋了。終於,他覺得她快要找到了。
“京中勳貴被你查了個遍,你到底是在尋誰?”
一女子蒙著麵紗,從屏後出來。
江希玉笑著,“赫葉公主,我們隻是合作關係,這是我的私事。”
赫葉公主:“私事?據我所知,你在這裏可沒有故人,我不管阿兄許你什麼承諾,在我這裏你都可以得到雙倍。請你記得,是我救了你。”
江希玉:“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但是我也希望公主不要幹涉我的想法。”
赫葉公主:“我不希望我千裏迢迢來這裏,你給我們選的合作夥伴是個孬種或者是情種,我要的是有腦子的人,很顯然趙士程不適合。”
江希玉笑笑:“情種未必不能成大事或者你怎麼知道他沒有腦子。”
赫葉公主:“先觀察後行動。”
赫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救的人會一步一步脫離她的掌控。
她一向是看不起漢人尤其是男子,自己沒有本事慣會欺負妻女。
那年,在死人堆裏發現了他,洗淨之後,沒想到相貌還可以。
可他醒來就像丟了魂魄,無論怎麼打,怎麼用刑,他就如同一具死屍。
不會反抗,不會服從。
後來在牢裏也不知為何突然要見她,最後他成了她的謀士,她也成了他登權的青雲梯。
誠然,她的蠢兄蠢弟以為她愛他愛的要死,也隻有她知道,她不過隻是喜歡馴服烈馬。
但她失敗了,退一步,他要為她所用。
他是駙馬,在某些方麵,他們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相信他的才華會給她滿意的答案,會幫她坐上想要的位置。
江希玉看著她,淡淡開口,看似隨意但又不可忽視:“公主放心,我說過的話絕不會食言。”
赫葉公主挑了挑眉,語調輕柔平淡但眼神裏卻帶著一絲警告:“希望如此,畢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江希玉笑了笑,有些隨意,“當然,這世上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公主的手段。”
赫葉公主並不生氣,反倒笑得比江希玉更為隨意:“知道就好,駙馬,夜深了,本公主明日再來看你。”
晚風吹動這綠葉,早開的花瓣又被吹落。
江希玉望著天邊的殘月,又是一天。
他要拆穿這個巨大的謊言,帶她逃出去。
若非時空錯亂,他永遠也沒有機會再同她見麵。
……
日子一天天熱起來,春天很快過去,南方的夏天帶著蟬鳴與燥熱的空氣。
這段時間趙士程忙的不可開交,幾乎見不到麵。
時不時唐琬會在夢中找她,詢問現代生活的生活方法。
她也會告訴唐琬趙士程對她的關心,
因為她發現趙士程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世界的她。
趙士程會時不時的講起,以前他們的快樂時光。
唐琬也明白,她對趙士程從來都是崇拜,不是喜歡。隻不過以前錯以為是喜歡。
趙士程喜歡唐琬,唐琬喜歡陸遊他們三人的感情或許是真正的愛情之一的其中表現。
在夢中的交談,她發現,唐琬對趙士程也不是沒有喜歡,那她,便當個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