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赴約(1 / 1)

1952年夏 美國內華達州

一輛吉普孤獨的疾馳在拉斯維加斯西北部,揚起一路黃土。天空呈現藍白色條紋,陽光很充足,它的影子透過雲層映在大地幕布上。車上除了司機還坐了一個軍人和另一個穿西服的。寬敞平原盡頭用鐵柵欄圍著的,是他們的目的地。裏麵幾個機庫散落在平原上。還有一個廢棄的跑道和幾塊太陽能板,從遠處看像一個精致的場景模型。

軍人帶那個穿西裝的人進了機庫。軍人把他帶進了一個小屋子,搜完身就走了。

霍頓在的靠窗某個房間裏。從外麵看,它的窗戶永遠是黑漆漆的。這間屋子上部空間布滿了纖維絲。其中還有幾根垂下來與到霍頓隻有一指距離,像是藤蔓把霍頓勒的窒息。四個角落處安置了四盞卡車才會用的大燈,發了瘋的照射著。這裏一切都很窄小,霍頓倒坐在中間的破舊木椅上,周圍沒有能容納第二人的空間。除了帶窗戶那麵牆是由防腐蝕黑色材料塗的漆,其他三麵則都是用鏡片製成,他看到了無數個自己在空曠的鏡世界裏無限延伸變小,直到最後成為一個點,這才讓他心裏的緊張好受一些。窗戶被一層特殊的防光材料濾鏡覆蓋住,外麵的太陽能板在光照下變得不那麼耀眼,但遠處的半山腰處還是有一個光點晃來晃去。霍頓胳膊肘勉強撐在一指寬的窗框上,看那個小光點肆意的嘲笑自己,竟不自覺笑了。

他知道這裏是FBI保密局總部,曾在師父舉薦下來過這裏辦一些文工。我早在入職警署時就簽署了保密協議,到現在沒和一個人提起警署和保密局的事,他心裏構畫著待會如何和同事們解釋,眨眨眼看向他前方的鏡子上映出自己模樣:一身西裝,梳著背頭,在這窄小的空間裏卻是如此滑稽。

剛想到這,霍頓隱約感覺背後那個與他背對著的鏡中自己模糊了一下,忽然,麵前的自己瞳孔抽搐的一放一縮,他馬上把手從窗沿上抽回來,背後鏡中自己竟站了起來,多年來在警局工作的觀察力使他不敢輕易掉以輕屑,背後鏡中的自己緩緩轉過身,霍頓看向前麵的鏡,他筆直站立在自己身後,正冷漠的盯著他。他背後發涼,直冒冷氣。

過了幾秒,鏡中自己對自己說:“我是詢問員編號127,你有權保持心場屏蔽,但你所表達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詢問室中一片寂靜,霍頓沒有回答。詢問員皺了下眉:“BCPD警號254警員,你是不清楚我用你自己的形態進行詢問嗎?這樣可以減少自我作用,有助於你更好的向我坦白實情——當然,也向你自己。”

霍頓了解心場屏蔽,這是一種依靠強大的心流控製能力使心電波被幹擾,頻率與接收器不統一而使自己真正意義上的保證事情不透露,美國中情局最新研究成果。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用在自己身上啊。127撇了撇嘴:“沒錯,你知道我能聽到的對吧”

254收起呆滯目光,“是...是的”

“那我們盡快進入正題吧”

127操控霍頓鏡中的身軀踱步走向正麵的鏡子,摁了摁手中的筆,低下頭兩眼盯著他,像是等待獵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