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化新從禦書房被請出來後,額上的血珠止不住的往外露,眼睛上一邊掛著霜一邊滴著血。
薛化新想著是母親走後第幾次想不堪了 薛化新低頭看著雪中的落紅,等會雪花就會帶走他身上的溫度,他和當初還是一樣..
寒風呼嘯,銀色的雪花在空中翩然飛舞。禦書房的大門緊緊關上,他獨自一人站在寒冷的走廊中。
額上的傷口像是他內心的創傷一樣,永遠無法痊愈。他低頭看著腳下的雪地,思緒隨之飄遠。
母親走後,他多少次沉浸在了無盡的悲傷之中。每次被人欺辱,他都不禁想起那個遙遠的冬日,母親的離去,和他的孤獨。
他和當初並沒有什麼不同。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他一直都是個無名之輩,沒有家族背景,沒有力量和地位。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注定要被命運擺弄,受盡苦難。
他看著自己被血染紅的手,感受著寒冷的風吹拂在臉上。
一雙腳突然踩了進來,蓋住了薛化新的視線所在。他抬頭的瞬間,血珠從臉上滑落,飄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眼前的人是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年輕男子,目光銳利而傲慢,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嘖——汙血都滲進我這個貴人鞋子裏了,你倒是運氣好,遇見我,要是衝撞了別的貴人,你今日可不單單頭破血流了,身上也要多幾個腳印了。”
薛化新剛準備開口,李明鏡卻拿起一張手帕,重重地按在他的額頭上。疼痛襲來,薛化新不禁往後撤了幾步,臉上泛起一抹驚訝之色。
“怎麼,皇上革了你將軍之位便手無縛雞之力了?”男子嘲諷地笑著,邁著大步走進禦書房。
薛化新默默地抬起頭,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卻透露出一種冷靜,他低聲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是將軍,也不曾倚仗過我的身份。”
李明鏡的眉頭微微一挑,他停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對薛化新的自信感到欣賞但說出口的話卻刻薄成另一種意思:“不自量力”
在寒冷的走廊中,兩個人的目光交彙,李明鏡笑著從薛化新旁邊大步走進街書房,最後一步時,他往薛化新的位置看了一眼,隻剩下深淺不一的腳印。
薛化新頭上的傷口用手帕已經止住了血流,從皇宮回到府邸的這段路程足夠他思考一些事情了。
“老爺該下馬車了。”
車外的蔓蕪對薛化新輕聲說道。馬車緩緩停下,薛化新從停穩的馬車右側將鬥篷遞給了蔓蕪,然後慢慢地走出了馬車。
寒風吹拂著他的臉頰,將他的思緒帶到了遠方。父親當初為了補償他,將曾經居住的府邸贈予了他,他站在府邸的大門前,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回到這個府邸,對他來說既是一種熟悉又是一種陌生。他曾經在這裏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光,卻也經曆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母親的離去,家族的背叛,他一直以來都是個無名之輩,沒有力量和地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蕩。他知道,他不能再沉溺在自憐和悲傷之中。
薛化新邁開步伐,踏入了府邸的大門。府邸內的氛圍一如往常,但他不再是那個無助和軟弱的少年。
走廊中的光線昏暗,牆上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薛化新凝視著走廊盡頭的一扇門,那是他的房間。
他走過去,輕輕推開門,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房間中的擺設並沒有太多變化,牆邊擺放著他常看的書,床上的被褥還是那個他習慣躺下的位置。感受著過去的種種記憶湧上心頭。
枕下放著的是他堅持到如今的眷戀。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裏麵隻有一條青絲鏈和兩行字。“瑤兒,曼福不盡。”他將信放回原處,然後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在門外等候著的蔓蕪突然出聲
“老爺,立王殿下剛剛差人送來了傷藥。”
薛化新接過藥盒,對蔓蕪點了點頭:“下去吧。”
“是。”
蔓蕪行禮之後退下。薛化新坐到床邊打開藥盒,將傷藥取出來,仔細的塗抹在自己的傷口上。傷口不算太嚴重,隻是破了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