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甩袖想走,爻卻又暈睡了過去。
走進用手探了探脖頸和鼻子,撥開衣領也不見異樣。不是傀儡,沒有呼吸,更沒有心跳。
公子: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能讓石獅有所反應。
歎了口氣,朝著半空中揮了揮手,“看著他。”推門離去。
昏沉中的爻再次陷入了夢境,這次夢境更加溫和,讓他重新認識了曾經的自己——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睡夢中:夕陽一點點沉沒入海,一個女人和他站在一起,女人長得很美,濃眉立鼻,有些時間沉澱的成熟氣質。
他們一起說笑聊天。艾爻清晰的記得那個女人,叫秦渢。但他想不起來那個人究竟是誰,更想不起來那個人和自己的關係。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無限拉長,直至黑夜,世界變成了影子的顏色。
爻醒了,慢慢的睜開眼,沒有驚嚇,沒有快樂。隻是貪婪的想,要是這個夢能再長些就好了。
發呆愣神之際,砰砰的讓人難以忽視的心跳“敲擊”著耳膜。皮膚肉眼可見的擁有血色。
濃綠的眼睛,雪白的皮膚。像是高山雪蓮般的容顏和氣質。要不是因為還擁有著一頭墨發,真像天山上的雪妖。
美,美得雌雄難辨,美得無法言語。
身上僅僅有兩件白色的裏衣。爻從榻上起來,沒有鞋子,便赤著腳走了出去。
推門,眼前一亮。一棵濃綠茂密的核桃樹豎立小院中央。隻是稍微逛了一圈,見著沒人,爻便重新回到了房間。
房主人不在,他亂跑也不是辦法。
核桃樹樹叉陰影裏,一個人隱匿其中,注視著爻的一舉一動,並悄悄放出一隻瓢蟲。
過了沒一刻鍾,公子便回到了這個地方。他知道爻有變化,卻不曾想爻的變化那麼……不可思議。
一進門,看見爻的那一刻,他便衝上前去,握住了爻的手腕。
脈搏,呼吸,什麼都有了。
“你,究竟幹了什麼?”他忽然激動起來,手上用的力愈發大起來。“為什麼忽然間變化這麼大?”
這種現象,古書上隻有一種符合的記錄——魂生術。以生人靈魂為祭,鑄造傀儡,再命令傀儡奪他人之血肉,使傀儡附上常人之脈搏心跳,造就靈魂。
若真是這樣,在公子出去的時候,爻肯定奪走了其他人的血肉。
但周遭不曾有任何變化,而爻也沒有踏出過這個院子。
爻的手腕被抓的生疼,“你,別抓著。”
公子平靜下來,鬆了手,“抱歉。”
被手握住的地方,有著清晰可見的紅印。
“你可有安身之地?若是沒有,就留在這兒吧。”
“這……”爻本想拒絕這個陌生之人的邀約,可現實並不允許他這個身份到處闖蕩,作輯,“多謝公子了。”
……
一棟不知名的閣子裏,公子悠悠然坐在老爺椅上,手中不停擺玩著一個小茶杯。
“萬(mò)師兄,就是說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花師兄他又去逛窯子了。”一個小個子男孩兒貼著公子的耳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