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雪的季節,已經落幕的黑夜,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耀眼的霓虹燈穿透厚厚的雪簾,再亮也變得暗淡。
安顏透過車窗看到如此雪景
想要下車去看
\"停車\"安顏對司機說,
安顏的聲音氣場強大的不容別人拒絕
司機劉叔聽到指示,先從車鏡裏看了一眼安顏。
烏黑茂密的極長的卷發,上挑粗黑的眼線本應該襯托的眼睛精神淩冽,安顏的眼底卻是如一攤死水,再加上烈焰般的紅唇以及嘴裏含著的帶著陣陣薄荷香氣的細長香煙。
妖孽卻又清冷的氣質,攝人心魄,卻讓人又不敢靠近
司機劉叔突然有點緊張。
但還是立刻就把車慢慢停了下來,
“我出去一下”安顏告知助理說。說著就打開了車門。
助理蘇若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年輕,長了一張可人的娃娃臉,笑起來滿是溫和可愛。
車門剛打開了一個縫。
一陣冷風便吹來,車內所有的人都打了冷顫,隻有安顏仿佛沒有知覺一樣下了車,從她的表情也看不出她的想法和情緒。
縱使這樣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感
助理蘇若擔心地透過車窗看了一下,可能她認為這麼大的雪也不會有什麼人。
她就沒有阻攔。縱使安顏看起來冰冷又霸道。但是蘇若卻不似其他員工一樣害怕安顏,反而她卻是有話直說,不卑不亢。一切都為安顏著想。
不像是初出茅廬的菜鳥
就這樣,安顏穿著剛剛參加活動,所穿的豔紅如血的斜肩晚禮服裙,下了車,黑色的高跟鞋踩在鬆軟的雪麵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寒風帶動著冰冷立刻向她襲來,
淩冽的寒風讓安顏本來抑鬱難疏解的心情,被安撫了下來
仿佛隻有傷害身體,心情才會平複。
雪飄落到她的睫毛上,落到了她鮮紅的裙子上。
豔麗的裙子與潔白的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仿佛雪地裏盛開的血玫瑰,與純白的世界格格不入,淒涼孤獨。
隱隱約約,安顏好像看到朦朧的雪色中,站了一個人,是一抹瘦削挺拔的身影。
那身影也是遺世獨立,形單影隻。
看到人了,安顏知道不能過多停留了就上了車。
他雖然我行我素,但從沒想著要給別人添麻煩,讓別人不好做。
車子發動之前,安顏通過車窗看了看,果然那個身影還佇立在雪地裏。
到安顏的家了,蘇若要送她回家。
一路上,活潑的蘇若挽著安顏的胳膊,一直在說剛才活動的趣事,他仿佛像是安顏無話不談的朋友一樣,又說不完的話,談不完八卦。
“安姐,安姐,你知道嘛,李製片人和韓雪關係好像不一般”
或是她又說劉導的片子又爆火了,等等八卦。
安顏不回話,蘇若卻還是喋喋不休。
安顏也沒有嫌蘇若話多,就這樣從樓外說到了電梯裏,從電梯裏說到了安顏的家裏。
進去安顏的家裏,蘇若感覺異常的幹淨整潔。
與其說是幹淨整潔,不如說是空空蕩蕩,家具電器雖說都有,但應該用的生活用品卻極少。不像是生活的地方。
蘇若等安顏換下來品牌方的裙子。
很快,安顏就在臥室裏換好了家居服。
安顏把裙子遞給蘇若,說:“你回去吧”
“姐,你真的沒事嗎”
安顏不知道為什麼蘇若會這麼說。
“我沒事,你趕緊回去吧”安顏說
蘇若還是有點擔心,回頭看了看她,但是突然她不敢說什麼了,還是走了。
終於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安顏打開臥室。
臥室的光景同客廳完全不一樣,顯得混亂不堪。
臥室裏是幽暗的環境,隻有床頭燈一絲的燈光照
亮。地上床上滿是爛七八糟的衣物和被子
床隻有一半是能入睡的被窩,其他的地方都被雜物堆滿。
隻是看到這個環境,就感覺是抑鬱的,陰暗的。
而床頭的桌子上還放著冰淇淋拌安眠藥,冰激淩已經化了,汁水使得膠囊也軟化褪色破爛,流出的藥粉與冰激淩的汁水混在一起,惡心且詭異。
今天的安顏許是被安靜的雪治愈了,關掉昏暗的臥室燈,倒頭便睡去。
在夢裏她終於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