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六年,元明帝政治史清廉,操心過度,臥榻而亡。同年據先皇遺詔,封卓景為攝政王,輔佐小皇帝卓文鎏。
江南一深宅大院內。“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算起來,卓啟已經去上京幾年了,怎的也不寄封信回來,也免得我掛心。”我坐在石凳上,對著荷花池裏的荷花繡手帕。
天上的太陽不大也不小,甚暖和。荷花池的水清澈,能看見秦爹養的幾條錦鯉在荷花間遊來遊去。
侍女阿若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繡的手帕,嘖嘖稱讚:“小姐,您的繡工越來越好了。”
“好了,阿若,你可別在這恭維我了,我自己的手藝我自己能不知道嗎?”
“可是小姐,您的繡工真的很精美啊,奴婢看了也很喜歡呢!”
“好了,小丫頭,對了,你之前給我買的那罐顏值我覺著好用,你再去買罐來。”
“好嘞,小姐,我怕去遲了買東西的小販走了,我先去買,您看成不成?”
“去吧。”
晚上子時三刻,我替爹爹算好錢莊的賬,去往前廳交給他。
“小姐,女婢聽說有貴客來我們府上。”
“既是貴客,爹爹娘親就一定會好好招待,我就去送個賬就回來歇下了,不然老毛病又得犯。”
“是是是,是奴婢想的不周到,給小姐賠罪啦。”阿若嬉嬉笑笑的樣子也把秦染給逗笑了。
從側門還沒進前廳,就聽見前廳發出了什麼聲音。
“秦老爺秦夫人的意思是,孤配不上秦小姐咯?”一男子說道,隻是這聲音很熟悉,但又很陌生,很像他。
“還請王爺寬恕,小女無福消受。”秦父不卑不亢。
“那就別怪孤不客氣了……”話音未落,就聽見秦父的叫嚷聲。
“王爺,求求王爺大發慈悲饒了我們這一家人吧!”秦母抽泣。
“爹爹娘親,你們……你們怎麼了?”秦染快步走上前去,看到秦父秦母被按在地上,我慌忙的看向那個男人。
劍眉星目,頭戴白玉冠,身披黑色長袍,長得也很像他。
“阿……啟?”
“阿染,快跑!”
“跑?秦老爺以為真的能跑得掉嗎?動手!”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身著玄衣的男人拿著鉗子走向秦父秦母。
“不要,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阿啟,你快叫他們住手好不好?”我抓著他的袖子,哀求的看著他。
卓啟眉眼彎彎地看著我:“阿染,你看,他們兩個死了,就沒有人敢阻擋我們在一起了!”
他的雙眼猩紅,看著十分嚇人,我掙脫他的手,擋在爹爹娘親前:“如果你敢害我爹爹娘親,我們今後就不要來往了!”
幼時,每次他惹我生氣我都是這樣說的,他這次應該也會聽我的話,饒了爹爹娘親的。我暗暗想。
突然有一雙大手攬著我的腰把我抱離了爹娘。
“不,不要,把你的髒手拿開!卓啟,你走開啊!”我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的,又踢又撓,像極了潑婦,可他不但不鬆手,反而把我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