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顧時摸了摸巨疼的後頸。看著腳下陌生的雪山。低語一句“又要來了嗎。”
“好的...沒事的。”顧時拍拍旁邊一身墨色長衫的男人的肩膀。“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道狹長的丹鳳眼望著顧時。“這次不去了好不好。”
“沒事，我都習慣了。”顧時一步踏出，眼神堅定起來。“為我族故地，吾九死其尤不悔。”
九枚黑色珠子繞著顧時飛速旋轉。顧時手一招，九枚珠子聚攏為一成盞。
“吾人族，天生地養，以守護天地為幾任，因奮己之力，天地之祝輝煌於故地，普世之內，莫非族土，四方宙曦，皆傳族名，天下之大，無所不及，宇宙洪荒，無處不知。然失吾族之念，為上界所不容，轉落於三界間，失時之堅，空之明，複不能守望故地，今望還於舊地，重守天時。然吾大業未成，而升還舊地，願以身飼此方天地，固天之本，地之基，今將離之，不知何日複還，今昭告天下。”
顧時咬牙將九枚念石合為一體，“道，助我一臂之力。”
道默默無言，將手無息的搭上顧時的肩膀。
“今吾之所有，盡還於天地。”
原本顧時勉強穩固住的盞徹底爆開，龐大的粒子群化為一束巨大的黑色光柱衝向天空。
“這個世界，就此地在符合條件的情況下生靈最少，為什麼你不能放棄他們呢？”道抿起嘴唇。
“大家都是生命，都有生活在藍天下等權利，更何況這方世界因我族而生，不能棄之不顧，小傷而已，道不必擔心。”
顧時蒼白的臉對著道笑笑。“我還剩多少時間。”
“15分鍾。”
“隻有15分鍾啊......也足夠了。”顧時強擠出一抹笑容。“道你快走，等會看到我消散的樣子我會很尷尬的。”
顧時急促地推著道。“快走快走，我可不想以後被你說道。”
道狹長的丹鳳眼裏蓄出一滴淚水。
“我走了。”
“你走吧。”
一陣清風吹過，兩個人的位置上隻孤零零剩下了一個人。
千裏飛雪深冬時，萬丈雪山永決地。舊時知己去不還，今朝齠齔豈為君？
顧時緊攥住道送給他的娃娃。
娃娃漆黑的眼珠也因著漫天風雪而染上了那一抹白色。“哈哈，原來你也不是道說的那樣風塵不染啊。”
顧時的聲音逐漸低落下來。
“永別了，道。”
過了一會，顧時伸手抹去娃娃眼角的淚。
“各位，看膩了就出來吧。”
“風帶來自由。”一位綠色的詩人彈奏著歌曲出現。“但異鄉人。”溫迪的眼神冷冽下來。“風不是沒有脾氣。”
“隻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紫色的武士，舉起霧切之回光。“異鄉人，這裏不是你應該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