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被女主哥哥報複,滾下山崖,男主受傷,女主臨危不亂,感情升溫
深夜,一輪明月垂掛天幕。
屋外,有道黑影鬼鬼祟祟,借著月色摸進了院壩。
輕微的腳步聲掩蓋在吵鬧蟲鳴中,夜風習習,一晃而逝的人影快速從窗戶玻璃上閃過。
嶽青竹驀然睜開眼睛,坐直身體,傾聽著屋外細微的響動。
憑借軍人敏銳的感應,屋外絕對是有人摸進來了!
他輕輕打開臥室門,輕手輕腳來到堂屋,幾縷皎潔月色透過大門頂部的玻璃窗灑入屋子,月光照映,他緩緩拉開門栓。
“吱呀”一聲,奈何大門年頭過久,這道細微的開門聲仍是驚動了屋外的人影。
那人飛快逃離,隻留下一道黑色的倉惶身影,眨眼功夫便隱入黑暗,不見蹤跡。
嶽青竹反手關上大門,毫不猶豫追了上去。
沈薏米被關門聲吵醒,迷迷糊糊坐起身,原本在臥室門口睡覺的嶽青竹已經不見了。
她虛眯著眼睛,左右環視,輕聲喚道:“嶽青竹?”
無人答應,她方才半夢半醒時聽到一聲開門響動,莫不是他出去了?大半夜出門幹嘛。
難道鬧賊?!
有些不放心,沈薏米拿起櫃子上的襯衫披在肩頭,走去堂屋一看,門栓拉開,果然是他出門了。
她緩緩打開門,隻拉開一道狹窄門縫,朝外小聲喊道:“嶽青竹?你在嗎?”
夜色靜謐,漆黑一片,院壩裏靜悄悄的,隻有幾聲蟲鳴呼應。
幾縷涼風吹拂,沈薏米忍不住揉搓胳膊,心頭不安越濃。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賊,嶽青竹一定是聽見響動追出去了,他一個人摸黑在外麵,勢單力薄,如果對方不止一人,豈不是很危險。
她咬咬牙,腳尖挑起平時穿的布鞋換上,轉身拿過桌子上的手電與鑰匙,躡手躡腳鎖上門,看了一圈門檻,將背簍裏一把鐮刀撿了起來。
上半夜下了雨,小路泥濘,沈薏米打開手電,微弱的白光在黑暗裏渺小如瑩螢火蟲。
似乎起霧了,手電光隻能瞧清三四米的距離,四周蟲鳴起伏,寂靜卻熱鬧。
沈薏米心髒砰砰狂跳,警惕掃視周圍,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走夜路。
鄉間小路,四野空曠,隻有腳下一塊塊農田,記憶中,再往前幾十米是一條支路,貌似就快出村子了,村子外是條大馬路。
一路上也沒見個人影,泥路裏隻有一串串腳印,沈薏米蹲下身查看過,那鞋底就是自家拖鞋底的樣式,而且泥巴翻新,就是才踩過的模樣。
沈薏米決定隻到支路盡頭,若是再沒見著嶽青竹,她便打道回府。
隻是當她剛要轉身離開時,側方草叢突然有道黑影躥出,她嚇了大跳,腳下一滑,直接跌坐在泥地裏。
沈薏米快速回神,手裏鐮刀胡亂揮舞,捏著手電直照頭頂。
白光裏,那人抬手遮住眼睛,嘴裏罵罵咧咧,“沈薏米你他娘有病是不是!趕緊把手電關了!”
他一邊咒罵,另一隻手往前探,想要搶走沈薏米手裏的手電筒。
看清來人,沈薏米恢複淡定,顧不得髒泥,手腳並用快速站起,手裏鐮刀橫在身前,手電光直射前方。
原來,眼前人正是原主她哥,沈來福!
沈來福被光刺了眼睛,不得不偏過頭,一手指著沈薏米鼻子罵道:“死丫頭,老子叫你把電筒關了!你他娘聾了嗎!”
沈薏米置若罔聞,上下打量男人,一身草屑汙泥,質問道:“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該回老家了嗎?”
他這副樣子,明明是在草地蹲久了,莫非…嶽青竹是在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