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暫時待在這裏,先哪裏都不要去,我自會準備一具屍體來代替你。”賀蘭恒將他安頓在這裏便也是走了,李意歡自不會出什麼事情,不過是被關在永寧宮不得出來。
她可是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才能出去,想著沈清許到底怎麼樣了。
“娘娘,你別走了,咱們可出不去的。”霜降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將桌上的茶杯敲得叮當作響。
“唉。”李意歡歎了一口氣道,“我擔心他,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最近她總是心口慌亂,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仔細想想又覺得像沈清許那樣的人不應該出什麼事才對,至少他還活著。
“要奴婢看來……”白露似是有什麼話要說,但很快就被賀蘭悅以及霜降捂住了嘴不讓她亂說什麼。
霜降朝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這個時候不可亂說話,她才似懂非懂的閉上了嘴,默默走到一旁繼續吃她的糕點去了。
劉子行倒也是還沒有斷過她的吃喝,每日自也還是會送些新鮮的吃食來,隻是他從未來過此處,她也不知此時他們都在幹些什麼。
“阿悅,你有沒有可能去查一查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賀蘭悅的身上,她是賀蘭恒的妹妹,自然也是有那麼點人脈在身上的,去打聽一下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更何況憑她的身手逃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誰知賀蘭悅卻搖了搖頭道:“前兩日哥哥來看過,哥哥說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娘娘隻需要等著就行了,還有……”她頓了頓又繼續說,“娘娘擔心的那個人他自然會去救,隻要娘娘這裏不出什麼事情,自然他們就能放心去做。”
賀蘭悅說完還看了一眼李意歡的反應,她聽著哥哥說的那話就好像李意歡是個拖油瓶一樣,前有林雲珠小產那事牽扯才讓他們提前啟動了計劃,後又有李意歡與沈清許被當場抓住導致沈清許被關進了慎刑司裏。說到底對賀蘭恒來說其實這兩個人都算是拖油瓶,到底也還是得靠他了。
李意歡並不生氣,她可太有自知之明了,想去查當年父親那事對為他平反,卻又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而是去查暴亂的真相去了。連劉子行的心她都拿捏不住,在這後宮裏待了這麼些時日她終於還是懂了。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當代青年,跟豪門貴族裏培養出來的就是不能比。
李意歡歎了一口氣氣道:“說得也是,我確實有些礙事了。”
李意歡這段時間可一點都沒有閑著,好好吃好好喝,也格外注重鍛煉身體,還跟賀蘭悅學了那一招半式的。她總得學點防身之術,賀蘭悅照顧不到她的時候,她也要保護好自己。
“娘娘……”霜降看向她欲言又止。
她隻拍了拍霜降的肩膀搖了搖頭,獨自一人走出了門去,看著院子裏那些正在發芽的樹發呆。
“娘娘,你怎麼了?”賀蘭悅跟了上去。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劉子行將我囚禁在這裏人卻不知道去哪裏了,他肯定在憋什麼大招呢。有一點讓我很不明白,他當年那麼多人都殺了,怎麼就獨獨放過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