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快來看看!救救我老伴兒吧!”一個老爺子在急診樓門口大聲喊著,他肩上背著板車的拉繩,雙手緊緊拉著車把,胳膊和後背仿佛還有洇出的血跡。
隻見一個高壯的白色身影帶著一群人奔向門口,迅速把人抬上急救床,動作利落的緊急轉移到急救室展開了救治。
“薑醫生!患者心率正急速上升!”
“嘶…哈!!”病床上垂垂老矣的患者老太太突然發出了有力的嘶吼聲 嘴巴裏噴湧著不明液體 瞳孔急速收縮並且變成了紅色
“啊!啊啊!!”身邊的實習小護士離患者的手最近,突然被老太太抓到不斷的向她嘴裏拉扯,那幾顆上了歲數的歪斜的牙齒不斷的上下咬合,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音,仿佛要把小護士的手臂咬斷。
緊急時刻大家想一起幫她掙脫出來,卻實在對抗不了那老太太的力量,大家都很意外。眼看著差一點就要咬上了,薑佑安眼疾手快從後麵推車上拿了一卷紗布塞進了老太太的嘴裏。
還沒等喘口氣,那邊拉板車的老爺子又暈倒在地,大家過去查看時,發現老爺子的瞳孔也正在變紅。而他的頸部側麵明顯有牙齒咬合的血印,這歪斜缺口的印跡 倒是跟那老太太的牙口對的上。
薑佑安立時察覺異樣,他叮囑一下身邊的醫生,轉身大步跑向電梯。
院長辦公室內,薑佑安肅著臉沉聲道“齊院長,這兩例症狀不明的患者有很多關聯性,我現在懷疑這種傳播在人群中會非常快速,它無論是病毒感染或是其他微生物感染都極具傳播性,因為目前我們還不清楚它的傳播途徑,我建議將病患及全院封鎖隔離並且立即上報。”
薑佑安雖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醫學專家,專業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小的時候父母相繼離開,隻留下一堆家產給他,性格相對孤僻一些,向來不夠圓滑處事,更不屑阿諛奉承那一套,也不願意將病人的救命錢跟自己的業績掛鉤,因此這個代理院長對他並不十分待見。
聽他講完後,齊院長敷衍中假裝認真的抬頭看了看薑佑安 “好的 你的提議很好,我馬上去落實。你先出去吧”
“院長,如果感染者一旦增加,我們院內的其他病人很難成為幸存者,畢竟他們都…”
“哎呀好了我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難不成你還要在旁邊聽我彙報?!”
“院長…”
薑佑安看著院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裏還嘟囔著“隔離隔離,才兩個人感染就隔離,你憑什麼要求全員封鎖隔離?就憑這兩個老頭老太太啊?你有替咱醫院考慮過嗎?你知道一旦全院封鎖隔離的成本有多高嗎!”齊院長越說越氣,抬起眼來狠狠的剜了佑安一眼。
“…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兒,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想‘業績’。貴院的‘治病救人’方針,我屬實苟同不了。”
“苟同不了你就辭職!這麼大個醫院離了你還不轉了!”
薑佑安一句廢話都沒跟他多說,轉身出了院長辦公室,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就離開了醫院。
他臉色陰鬱的開著車在路上,心裏還是很不踏實,把車停在路邊拿出電話,撥給了陳景泰。
“哎,小安安怎麼今天沒上來探望我啊,我還等著你上來給我送排骨湯呢”
“你那腿早就好了 你當我不知道啊,那個護士姐姐要是長的不好看你早跑了。”
“哎你看…你你…你這磕嘮的真不值錢,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醫院創收貢獻一份力嘛”
“你可打住吧,我可告訴你啊醫院裏進來了兩例感染患者,我現在十分懷疑這種病毒傳播非常迅速並且感染後的症狀極其痛苦。但是院長並不接受我的建議也沒有采取隔離措……”
“哎哎哎小姑娘!快快快來!快給我辦出院!趕緊的快!”
“……”薑佑安聽著電話那邊陳景泰的吆喝聲,笑了笑,無奈的說“那你辦完出院回來上隔壁告訴我,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
“好好好!”
掛了電話 薑佑安開著車打算回家,突然路邊衝出來一個眼睛猩紅的女人,撲向路上行駛的車流,路過的車子有司機在咒罵,“哪家的瘋子跑出來了”,可是薑佑安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人的嘴裏也在不斷向外噴湧著不明液體,眼睛也透著猩紅,症狀跟醫院裏那兩例一模一樣!可在佑安從反光鏡裏再次看過去的時候,眼看著她被一輛車撞飛出去,可那女人仿佛不是人類一樣又立即爬起來衝向了別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