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山,是本次戶外登山活動的領隊,那個。。。第一次見麵,大家互相認識一下吧。”
人如其名,多年後我成了一名戶外登山領隊,剛才那句已是我熟練的客套語,但今天有點特殊,接到團隊裏有一群高考完的孩子,距離感一下就沒有了,因為啥呢,可能高中生涯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吧。看著他們青春四溢,我的思緒也回到了那個時候,故事就從高中講起吧:
我提著大包小包,站在興城中學的放榜單下,搜索著我的名字,“李山,4班。”那年我16,466是我的中考成績,剛好到興城中學的錄取分數線。當時最好的高中,其實是二中,當時的高中,是可以花錢借讀的,我媽已經取好了錢,等著把我“買”進二中。
我爸說:會讀書,到哪裏都會讀,隨他吧。於是,我就落在了普通中學的普通班,開啟了我的高中放養生活。十年後,我再回首,老李的這個決定太正確了。
因為我的高中生涯,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我家住縣城,但我想索性放養到底,我就住進了寢室。那時的寢室,不比現在,沒有高低級,沒有好中差,通鋪十二人間。一進門,我遇到了這個故事的兩條分支,楊根思,鍾紹仁。楊根思已經在做著青春期常有的夢,一柱擎天了。鍾紹仁也是剛來,在收拾,一看就是農村來的,孤身一人,井井有條,不像我,大包小包後麵跟著老媽,紹仁主動跟我保持微笑了一下,那時候的我們,第一次獨立和陌生人共居一室,不會寒暄也不會防備,一個微笑就是善意,那我就收著,睡到了紹仁的上鋪。
收拾完,我媽就走了,寢室門突然一腳被踹開,進來一個人,再一腳踢到楊根思的床邊,一手再往下半身來了個“猴子偷桃”。
“雜毛,別夢啦,天天夢些有的沒的,有毛用,走走走,吃飯吃飯了。”
楊根思痛苦的起來,一把反擊去摸對方的褲襠,摸出一根煙,悠然的點上,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那姿勢當時我就看呆了,沒幾年煙齡真搞不出來。
“吵死啊,我發育不良了怎麼辦?我都降級了,你不要請我吃餐子飯啊!”
“嘿嘿,走哇,去外麵食。”
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寢室,晚上臥談會我才知道,寢室就我一個縣城的,都是農村的,自然說話也是土話,我聽得懂,但還不會說,直到三個月後,口音才同化。楊根思外號叫雜毛,本來今年讀高二的,實在不會讀,被他爸一腳踹回了高一。第一次的臥談會,自然他主持了會場,高票當選寢室長,直到被查寢的班主任踢開了門,給了他兩腳。
高中是一個迸發的年代,讀書,早戀,友誼情分都在這三年高速爆發,又一股腦的湧進你的身體裏,不知不覺中,你就會卷進某個旋渦裏,又不知不覺,讓你長成人樣,曆久彌新,銘記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