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算不上虧。
“她可還說了什麼?”
南宮莫離眼神定定地看著手中那雕刻工藝還行的簪子,眉目中神采翻湧,手指無意識地細細磋磨著。
“主子還托我安慰盧大人,還說若是以後盧家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可托人帶家書一封前來尋蘇主子。”
運屍小隊長不敢隱瞞,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盡數說與了南宮莫離聽。
“三德子,去將朕今日裏來親手雕刻的木簪取來。”
南宮莫離聽完,淡淡吐出了幾個音節出來。
在場之人都能聽得出來,此時的陛下心情很是不好。
三德子也不敢耽誤,直接起身離開了。
而運屍小隊長的暗衛,則是以頭觸地,不敢再發出任何的響動出來。
甚至就連自己的呼吸聲,暗衛們也都盡量地放輕了幾分,生怕招惹到了這位最為尊貴的存在,從而惹禍上身,為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男人的占有欲都是很奇怪的。
那支簪子對於蘇菲來說,也就是一個簪頭發,束縛頭發的存在。
除了樣子長得醜了點之外,其他的什麼用也沒有。
要不是看在這木簪是南宮莫離親手雕琢出來的,蘇菲早就想給扔掉了。
而對於蘇菲來說樣子醜陋還無什作用、可有可無的木簪,對於南宮莫離來說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這木簪可是他親自動手雕刻出來的存在。
也是他第一次親自為了一個女人動手雕刻的。
這裏麵不僅僅包含了他人生以來的第一次,更是有著他對於那個女人濃濃的愛意。
沒曾想,那個女人竟然就這棄之如敝履般扔給了別的男人。
難道她就這般不重視朕的情感嗎?
南宮莫離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直到最後,他還是成功地找了個借口將自己給說服了。
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就蘇菲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可能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麵想過吧。甚至於她都沒搞明白,這枚木簪的意義什麼吧?
就這樣,南宮莫離慢慢地、成功地將自己給說服了。
“還真是一個傻女人啊!”
此時,無論是跪在地上的暗衛,還是躲在蹲在房梁上將自己隱藏的很好的暗衛們,亦或是躺在屋頂上曬著大太陽的暗衛們一個個都是滿頭的問號。
他們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陛下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心情就變化的如此的無常了呢?
也隻有因為個子小,躲在禦案之下的小六子一臉吃瓜的表情。
陛下剛才的表現,不就是和前段時間的自己一模一樣嗎?
這種事情他才剛剛經曆過,六子表示這方麵他熟。這是一個男人為女人吃醋時的表現。嘿,但他就是不說。
他現在隻想看到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會不會和他前幾天一樣,會被蘇主子給趕出房門?
六子一臉的幸災樂禍。
一想到當今陛下會被一個女人給趕出房門的場景,六子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