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老臨家吃飯的時候,臨青溪將製作玩偶的事情交給秦氏、吳氏等人,而在選好的地方蓋建兒童樂園的事情則交給了臨遠山、臨忠國和臨青豪三個人。
“溪丫頭,你不是說要開玩偶鋪子嗎?”傅穎兒問道。
這段時間以來,臨家村的女人做了好多可愛的玩偶,還沒賣就被自家村裏的孩子都搶走了,實在是那些顏色各異的玩偶太招孩子喜歡了,就是很多大人也喜歡。
“三嫂,這開玩偶鋪子的事情交給大嫂、二嫂、四嫂三個人就行,反正一直以來都是她們帶領村裏的女人做事的,三嫂、六嫂,我想要你們來幫我。”傅穎兒讀書識字,而且心思聰慧,臨小玉膽大潑辣,對於雲州更是了如指掌,如果能有她們幫助自己,臨青溪就如虎添翼。
“小妹,玩偶鋪子的事情交給我們三個你就放心吧。”秦氏現在對於做生意很有信心,而且她也已經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現在很有名的皇商融大少,那她就不能丟自己丈夫的臉。
“小妹,你讓三嫂幫你做什麼?”雖說臨青飛很會做生意,但自己對做生意卻並不是怎麼在行,以前在娘家的時候,倒是幫忙主持過中饋。
“我打算過幾天在雲州開一家山貨鋪子,想請三嫂幫我後台算賬,想請六嫂幫我做前台掌櫃。”雖說可以讓山鷹抽出兩三個人給自己,但現在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雲州的山貨鋪子,隻靠三個女人就可以完全撐起來。
“溪丫頭,你三嫂和六嫂都是婦道人家,這拋頭露麵好嗎?”葉氏還是有一些顧慮。
“阿奶,現在楚國婦道人家出來做生意的人很多,小妹既然願意用我們,我是求之不得,這段日子憋在家裏人都要悶壞了。”自從納園、繡園的女工被焃昀、臨青雲幾人安排走之後,臨小玉就覺得往日熱熱鬧鬧的日子變得無聊起來。
傅穎兒已經跟著臨青飛學過一些很特別的算賬技巧,或許是臨青飛早就料想到有一天,所以夫妻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就很用心地教她,而她也學得很快。
以前沒理解臨青飛的意思,但現在傅穎兒了解了,他應該是想到讓她這個妻子來幫助臨青溪這個妹妹。
“阿奶,娘,我能幫上小妹的。再說,小妹是青溪公主,又是未來的臨王妃,還是衛王的師妹,和她一起做事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沒人會覺得我們這些嫂子和她一起做事有辱婦道,說不定還很羨慕呢!”傅穎兒安慰葉氏笑著說道。
葉氏隻是微微輕歎一聲,臨青溪這樣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她老了,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做主意吧,自己隻要看好那些小的就行。
兩天後,玉扇拿著一遝地契走進了臨青溪的書房,然後把地契放在正在寫計劃書的臨青溪麵前。
“這是山貨鋪子的地契?”臨青溪沒抬頭,她讓玉扇去雲州找鋪子,玉扇今天回來應該是事情辦好了。
“回主子話,這是雲州福西街整條街的地契,是姑爺讓人給您送來的,說是這條街以後都是您的了,您想開什麼鋪子就開什麼鋪子。”玉扇微微一笑說道。
“整條街?”焃昀怎麼會這麼快知道她要在雲州開鋪子,還買下一條街送她,他可真是大方。
“是的,主子!”玉扇回道,“不僅如此,過兩天靈族也會給主子送來一些掌櫃的和夥計。不過,這福西街並不在繁華地段,姑爺讓人捎話說,他相信主子的能力,一定會讓福西街變成雲州府城裏最繁華的一條街。”
“嗬嗬,他倒是了解我!”臨青溪也笑笑,心中也很感動,“看來這計劃書我要重新寫了,你把雲州府城的地圖找來給我,要把這條街變成最繁華的一條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屬下也相信主子定是能的!”玉扇已經去福西街看了一下,現在那條街上的店戶已經差不多全都搬空了,變成了廢街。
“玉扇,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臨青溪抬頭好笑地看了一眼玉扇,說起來玉扇也該嫁人了,可沒見她對哪一個男子特別留意的。
“屬下是實話實說!”玉扇一本正經地說道。
“逗你呢!先把地圖找出來!”臨青溪笑笑說道。
玉扇很快就在書房裏找到雲州府城的地圖交給臨青溪,並且把福西街的位置指給她看,而這條福西街至少有五裏長。
研究了一天一夜,臨青溪決定把福西街打造成吃喝玩樂一條街,並且將這條街劃分為女人區、兒童區、小吃區和綜合區。
等到又花了一天的時間畫內部裝修圖,之後臨青溪就讓玉扇拿著這些圖交給已經到福西街上的靈族人,然後讓他們找人整修,並且將每個人負責的店鋪都進行了分配。
臨青溪打算在福西街最大的一間二層店麵開一家山貨超市,目的自然是和郴州的齊家搶生意。
郴州和雲州離的很近,這幾年來,郴州周邊幾個州縣的山民把山貨全都送往了郴州,因為那裏的價格比極高,可是近些年來,齊家一直在壓低山民的貨價,之後再給超高價賣給別人。
如果有人用高價收了山民的山貨,隻要在郴州,就會被齊家打壓,而別的地方出現這種情況,也會被齊家人暗地裏使壞,這些搗鬼的人都是齊家二少的人。
臨仁義等人並不知道焃昀買下一條街送給了臨青溪,隻知道老臨家要帶領村裏的女人在雲州開一家玩偶店鋪,而臨青溪要在雲州開一家山貨店鋪。
這天,臨仁義、臨仁和和臨遠山來到稻園找到正在忙碌的臨青溪,而一見三人到來,臨青溪趕忙把他們請進客廳,並囑咐若心不要讓其他人打擾他們。
待幾人坐下之後,臨仁義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溪丫頭,你在雲州開山貨店,是不是打算和郴州齊家搶生意?”
“族長阿爺,為什麼這樣說?”臨青溪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不清楚臨仁義為什麼會這樣問,是要阻止她嗎?
“溪丫頭,族長阿爺雖然不清楚你的心思究竟是什麼,但如果你要和郴州齊家作對或者說和定王作對,一定要算上咱們臨氏一族一份兒。”臨仁義道明來意。
“族長阿爺,你這是……”臨青溪狐疑地看向臨仁義幾人,何時定王和臨氏一族結下梁子了?
“溪丫頭,族長阿爺就開門見山和你說吧。現在咱們臨氏一族和衛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很多臨氏子弟都是站在衛王這一邊的,朝中臨氏族人也是如此,如果是定王坐上那個位置,那麼臨氏一族就可能會惹來滅族之禍,如果是衛王坐上的話,臨氏一族的命運就會大為不同。你是衛王的師妹,而且你肯定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所以族長阿爺想讓你清楚咱們臨氏一族的態度。”臨仁義今天來就是要告訴臨青溪這些,臨氏一族已經選擇站在衛王這一邊。
“族長阿爺,我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這樣,“我開山貨店鋪的確是有想要和郴州齊家爭生意的想法,想必幾位阿爺也都知道,郴州是定王的封地,也是他銀子的來源,而齊家就是他的錢袋子。當年,郴州這個錢袋子是我親自縫的,現在我要把這個錢袋子給撕爛,無論衛王能不能坐上那把椅子,定王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聽到臨青溪這樣說,臨仁義就放心了,他已經老了,很快臨氏一族就要選下一任的族長,而臨氏一族選取族長不是父傳子,而是族人選取族中最為德高望重之人。
現在,他最中意的人選是老臨家的臨青雲,而且他也已經知道了臨青雲的另一個身份,日後臨氏一族有老臨家的幾個子孫護著,隻會越來越繁榮,幾位族老也已經同意了他的主意。
“溪丫頭,這雲州的山貨阿爺也知道一些,你需要什麼隻管和阿爺說,阿爺還能動。”臨遠山也想幫忙,他也感覺到楚國內部的局勢也變得緊張起來。
這些年村裏的老人都吃了火雀從靈族帶來的藥丸,每天也會鍛煉身體,所以年齡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要小十歲,紅光滿麵的樣子根本不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阿爺,我打算把納園改成山貨加工廠,而加工、包裝好的山貨就在雲州福西街上的店鋪賣,到時候來這裏的山民肯定很多,您和族長阿爺、族老阿爺到時候就要費心了。”這些老當益壯的臨家村老一輩,始終是閑不住的。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也參與進來吧,反正這麗水灣周圍都是焃昀暗中埋伏下的人,那些搗亂的人還沒有進來就被踢飛了出去,是很安全的。
“溪丫頭,這個你放心,到時候就交給我們幾個老家夥吧!”臨仁義笑嗬嗬地擼著胡子說道。
很快,納園高價收山貨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雲州的大街小巷、鄉間地頭。
在郴州一斤普通的山貨是一百文,而納園給的價格是三百文,而且山貨的品種不同,質量不同,價格也會不同,貨越好價格越高。
臨仁義、臨仁和和臨遠山還特意去邀請了雲州在山貨鑒別方麵特別懂的老行家,讓他們來納園作為山貨級別認定的老師傅,當然,對於這些人的公正性和人品,他們也都是考察過的。
很快,就有人挑著各種各樣的山貨送來了納園,費勁送去郴州才一百文,就近送到納園最普通的還能拿到一斤三百文,傻子才會再往郴州送。
而納園空著的很多房間就變成了貨倉,每間房子都掛著山貨的名字。與此同時,曾經的繡園也開始有工人進入,他們主要負責山貨的加工和包裝,而這些人大多都是以前納園女工的家人。
雲州福西街也在靈族人的迅猛行動中不到半個月就變了模樣,而且在福西街的首尾街口蓋了氣勢恢宏的兩個街牌樓,福西街也正式變成了福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