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她不知道或者最需要的時候做的,就像現代人常說的“長腿叔叔”一樣的存在,她喜歡被他這樣潤物細無聲般地嗬護,也喜歡他總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
隻是,她總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缺少一點什麼,雖然彼此相愛,但就像水到渠成的清水一樣,就算是漣漪也隻是淡淡的。
此刻,他緊緊地擁住她的嬌軀,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縫隙地貼在一起,她的唇舌成為他此刻最貪戀的地方,這不同於往日的親吻讓臨青溪死死地攀著他的肩膀。
激情,一刹那這兩個字閃過她的腦海。
等到焃昀放開她的時候,她有些呆呆地,顯現出焃昀從未見過的可愛與懵懂,忍不住,他又捧起她的臉,細細地親吻每一處。
原來,觸到靈魂的愛情是這樣的,就像突然開竅的無知少年和少女一樣,焃昀和臨青溪久久地吻著對方,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住。
從眉牙峰回來之後,臨青溪心裏的焦慮和不安已經被焃昀給解決好了,而且兩個人之間沒有在外人看來的那種淡淡地距離,反而愈發地甜蜜溫馨。
臨青溪是低著頭走進稻園的,沒辦法,她的唇已經被焃昀吻得有些腫,這麼丟臉的樣子她不想被別人看到。
但留在林家村的楚玄還是察覺到了,他一直在稻園等著外出的臨青溪,若心說臨青溪和焃昀有事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然後他就在稻園等著。
餘為說他在這裏是找虐,他承認,他的確是在找虐,看著心愛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親親我我,而且還有幾天她就要嫁人了,這對自己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
可他不想就這樣離開,就算娶她的不是他,他也想看到她披上嫁衣的模樣,而且他會一直愛著她,不管她是嫁人還是生子,他的愛永遠都在,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來占據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臨青溪直到自己嘴消腫了才敢出來見人,但眾人都已經能感覺出她的心思沒那麼重了,婚禮似乎在朝著眾人期待的方向歡歡喜喜地行進著。
辛漠陽這兩年一直守在麗水灣,他代替臨青溪守護著這裏的家人,現在看到臨青溪快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失落是有的,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是他的始終不是他的。
這天,臨青溪一個人在房間裏繡著快要完成的嫁衣,這是成婚當日要穿在自己身上的,她想要自己完成,雖然時間很趕,但來得及完成。
“主子,辛公子找您!”門外,小丫鬟通稟道。
“請他進來!”臨青溪沒有古代女子的那麼多忌諱,這稻園男女都是可以進的,而她的房間焃昀、辛漠陽和楚玄等人都進來過。
辛漠陽走進房間之後,臨青溪已經放下針線等著他,“漠陽哥,有事嗎?”
辛漠陽點點頭,在屋子裏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沒什麼要準備的,有阿奶、娘、香絮姨和孫嬸子她們,我隻要繡好嫁衣就可以了。漠陽哥,你和樂姑娘的婚事什麼時候辦?”臨青溪笑著問道。
“明年吧!溪兒,你會幸福吧?”辛漠陽看著臨青溪突然抬頭說道。
“嗯,我會!漠陽哥,你也要幸福!”臨青溪已經想明白了,如果她身邊的人因為她的出現原本的命運被改變了,那麼她願意用自己的福氣來換取他們的福氣,所以無論多苦多難,她都讓他們都過上幸福的生活。
“我會的,溪兒,要是焃昀欺負你,記得你還有我這個哥哥!”辛漠陽也笑了,這是他對著臨青溪時最輕鬆坦率的一個笑容。
“嗯!”臨青溪重重地點頭。
現在孤獨很久的辛漠陽身邊有了父母、妹妹,還有一個真心真意愛著他的女人,他一定會幸福的。
辛漠陽離開之後,還沒等臨青溪拿起針線,楚玄就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有著淡淡地笑意,即便隱忍也不想眼前的人看出什麼。
“衛玄哥!”臨青溪發現楚玄的手裏拿著一個木盒子,而且一進來就遞給了她,“這是什麼?”
“送給你的賀禮!”楚玄站在臨青溪的麵前,靜靜地看著她打開盒子。
木盒裏是一個玉墜,和當年楚玄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隻是眼前這個似乎不是出自工匠之手。
“這是我親自刻的,希望你會喜歡,原來的那個,你……隨意處置吧!”楚玄頓了一下說道。
臨青溪將木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從脖子裏取出了已經碎了一半的玉墜,將玉墜輕輕放進了楚玄的手中。
“衛玄哥,我知道這是你娘親留給你的唯一東西,現在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愛護,也請原諒我,對不起!”臨青溪鬆開了手,她沒辦法回應楚玄同樣深厚的感情,隻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楚玄沒有拒絕,他握緊了手裏的玉墜,似乎在握著這些年臨青溪戴著它的溫度,還給了他,是不是代表著以後這僅存的一絲想往也沒有了?
沒關係,這世上還有一種愛,即便不是兩情相悅,卻依然刻骨銘心,他愛她就夠了。
“溪兒,‘對不起’這三個字以後再也不要對我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以後我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誰要是欺負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我現在剩下的東西不多了,但至少還有你,還有我的兵,邊疆有異動,我要走了。”楚玄來就是要和臨青溪告別的。
“不能等到我婚禮結束嗎?”楚玄留在這裏,不就是為了參加她的婚禮嗎。
“恐怕不行,吳國新皇突然撕毀盟約,已經派大軍壓境了,我必須趕回去。”誰都沒想到,吳國太後一心扶持的新皇會是個隱忍許久的惡狼,而不是吳國朝臣所認為的傀儡皇帝,現在楚國的南疆出現了叛軍,皇帝下旨讓他即刻前往南疆。
“需不需要我幫助?”臨青溪趕忙問道。
“不用!溪兒,做一個幸福的新娘子,我會祝福你的!”楚玄拉起了臨青溪的手,就像小時候他第一次拉起她的手那樣,然後轉身離去。
楚玄走了,臨青溪沒有送他,但是焃昀送了他。臨青溪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說了什麼,但是焃昀回來的時候,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了。
“你和衛玄哥說什麼了?”臨青溪覺得此時生氣的焃昀像個賭氣的大男孩。
“他對你還不死心!”臨青溪都要成為他的妻子了,可楚玄還是不放手,這讓焃昀很是惱火,但想著他是臨青溪在乎的家人,對,家人,他就不得不留他一命。
臨青溪隻是笑笑,想要轉身回房間,這些日子她在稻園住著,焃昀也在稻園住著,園子裏的下人也都沒說什麼,巴不得他們婚前闖禍,眾人期盼的小主子就可以早點到來了。
“你笑什麼?是不是你對他也還有情?”焃昀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臨青溪一愣,歪著頭看著焃昀說道:“昀,這不像你會說出口的話。你以前不是一個什麼都有把握又很淡定的人嗎?怎麼現在倒越來越像個小孩子?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嫁給了一個幼稚夫君。”
“以前那個我還沒開竅,現在我開竅了,自然要好好地撈回這些年我失去的東西。”焃昀邪邪地看著臨青溪說道。
“你失去什麼了?”臨青溪還傻傻地問道。
“你想知道?”焃昀一步跨到臨青溪麵前,然後低頭笑眯眯地看著她,整張臉也已經要貼到她臉上。
臨青溪突然後悔這樣問了,她“嘿嘿”一笑,轉身想逃,結果被焃昀一把就給抱了回來,然後直接就抱進了房間。
等到兩個人進去之後,躲在園子裏四麵八方的人開始慢慢地露出了頭。
火雀、藍羅、夜猴、竹香、蝶兒伸著耳朵聽房間裏麵的動靜,但是什麼都聽不到,而其他人也都被他們趕到別的地方去了。
“小麻雀,這兩個主子不用你那新研發出來的東西,都快湊到一張床上去了,我看這次你是白費心機了。”藍羅悄聲地說道。
“我還以為這兩個主子成了婚也不會開竅呢,就想著幫幫他們,再說,靈族的人都盼著小主子出世呢,我這也不是被逼的嗎?”火雀接到靈族長老寫給她的信,說是族長夫人說寂寞了,要是能有孫兒長伴膝下就好了,結果族長就命令她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讓臨青溪和焃昀趕快生個孩子出來,甚至把靈族的聖藥都給她拿過來了。
她現在是臨青溪的人,想著兩個主子還有半個多月就成親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所以就想著辦辦好事,讓他們提前洞房。
結果這件事情竟然被藍羅知道了,然後夜猴、竹香和蝶兒也都知道了,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靈族的族長和長老,就隻有他們五個知道。
這萬一要是被焃昀和臨青溪知道,她剛才在他們現在正喝著的溫酒裏放了點東西,她這條小命是不是就難保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靈族的魚水之歡可是沒有解藥的,而且因為是聖藥,就是焃昀這個常年住在海島上的族長之子也是抵擋不住藥性的,更別說臨青溪這個海島之外的人了。
現在屋子裏的兩個人已經幹柴烈火燒了起來,而這園子裏的人就剩下他們五個了。
“小麻雀,我感覺這次你是闖禍了,兩位主子都不會放過你的!”藍羅用一種十分可憐的眼神看著火雀,靈族的人就這麼等不及嗎,讓兩個很快就成婚的人提前洞房,那個什麼靈族族長也太寵愛自己的妻子了吧,就因為妻子一句“要孫子”,他就來算計自己的兒子和未來兒媳,真可怕!
“我也是被逼無奈,這靈族的魚水之歡要是經過別人的手下去,指不定會弄成什麼樣的,我下的劑量剛剛好,兩個主子不會傷身的,而且我也是算好了主子懷小主子的時間,才選了今天的。”這段日子,火雀很注意觀察臨青溪葵水的日子和規律,還有臨青溪身體表現出來的各種反應,最後算出了一個精準的受孕期,這可是靈族的大事,她自然不敢馬虎。